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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怎樣配合,儘可吩咐。
覃天恕說他首先要取出埋藏的武器,召集舊部,然後才能起事。而且還不能強攻,他的親人還在他們手中,再說光憑蔣團長這幾十條人槍,恐怕真還拿不下他家那堡壘。他必須去求一個人,也許只有她才能幫他,可是真難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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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么姑獨自在文沙場自家後院玩飛刀,刀刀中的,自己也有些得意,把刀拿在手中把玩。牟舵爺忽然從外面進來,看見了她的神技,暗自點頭讚歎。
么姑感覺背後有人,回頭問牟爺,您啥時來的?快坐。您有事找我?
牟舵爺苦笑說這年頭,有事也都不是好事。舊司堡的覃老爺,慘啊。他說著欲言又止,觀察么姑的表情。
冉么姑一驚,剋制不住關心地問覃爺他,他怎麼了?
牟舵爺傷感嘆息說,聽說昨天被工作隊槍斃了,可憐啊,一大把年紀了,卻沒個善終。
她沉默良久,內心複雜,強忍悲痛問那他,有人送終嗎?
牟舵爺說滿門都是女眷,嗨,幾輩人的榮華富貴,就這麼去了,淒涼啊。
她將手中的刀一把射出,嘩嘩釘在幾棵樹上,然後平靜說牟爺,您看,他也算家父的朋友,您叫人打聽一下,哪天坐夜,哪天上山,我們不能缺了禮數,我還是該去跪靈的,畢竟是父輩嘛。
黃昏穿過層層瓦簷,漫進冉家宅門。冉么姑神情沮喪地在堂屋枯坐,她餵養的一條大狗乖乖偎依在她的腳下。貼身婢女杏兒在收拾房屋,把堂屋正中冉五爸的牌位擦拭乾淨,擺上跪墊,把香火拿給她,然後退下。她洗手燃香,在牌位前跪下行香,口中默禱,淚水滑下她的臉龐。
覃天恕悄然走進,站在她的背後門邊,沉默目睹這一切,不禁悲從中來,強忍著眼淚,也去跪在她的側後。她隱然感覺到他來,起身拿餘光瞟了他一眼,彷彿不曾有這個人一樣,徑直朝裡屋走去。他知道她看見了他,繼續跪香,似乎在向她賠罪。
斜陽下煙雲嫋嫋,映襯著他的影子。許久,她在裡屋窗戶邊偷看了他一眼。一會兒,杏兒出來對他說少爺,請回吧。他站起來欲言又止,朝裡屋看了一眼,慚愧退出,不勝悵然。她心事重重在屋裡翻看著舊時準備的嫁裝新衣,忽然將一件裙子撕碎,再撕衣服,卻撕不動,一氣之下摔在地上發愣,後又去撿起來摺疊好,拿起撕碎的裙子掩面抽泣起來。 。 想看書來
父親的戰爭 第五章(6)
次日,覃天恕早早就來到門前守候徘徊,杏兒開門,發現他在門口,淺笑說少爺,又來了。她扭頭示意在後院,他徑直走去,看見冉么姑獨自在飲茶。
他鼓足勇氣說么姑,我來了。
她也不抬眼,繼續吃茶,半晌低語說,抱歉,喪服未滿,恕不見客。
他慚愧地說么姑,抱歉的是我。
她立即打斷說,這話從何說起?你是誰呀,你欠什麼啊?你何罪之有?需要到碼頭上吃講茶嗎?
他很沮喪,完全難以置詞地咕嚕道,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難道我們連對話也不可以了嗎?
她冷笑說鄉野女子,豈敢奢談什麼對話。
他解釋剛趕回來,才知道五爸的事,很慚愧未能報答萬一。
她哈哈笑道可別這樣說,家父一生行俠仗義,做過萬千好事,何嘗想過要人報答記恩的?更何況於你,本無恩仇可言,何必如此言重。
他意氣上來,斗膽直抒說,你們父女對我可謂深恩如山,天恕無德,往事全非,但內心的歉疚未嘗稍減一分;自知罪孽深重,今生難贖,還是忍不住渴望被你理解諒解。沒想到當年梅竹,亂世重逢,竟然已是陌路紅塵。一切都是我的孽債啊。
她不願看見他的傷感難受,打斷說免了,杏兒,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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