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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而當場受到他的白眼和嗤笑。

接班的時候同事千叮嚀萬囑咐，和他交代了一系列注意事項，可偏偏忘了說這個龔仝的事，幸好程默平時讀得書多，這才沒在講臺上丟人。

也感謝龔仝同學心慈嘴軟高抬貴手，一節課下來算是沒出什麼麼蛾子。

他們兩周前剛認識，初三一週兩節心理課，總碰面時長四捨五入也不過三個小時，而且程默對待學生向來一視同仁，和他稱不上有什麼太深的交情，根據同事留下的來訪記錄來看，龔仝的名字也沒在上頭出現過，現在他卻挑了上課的時間過來，程默不禁有些好奇。

然而好奇歸好奇，程默並沒有表現出這一點，龔仝那種趾高氣昂的態度比起從前的應暘有過之而無不及，程默決定先晾上他一陣，等到他憋不住的時候自不然會開口。

於是龔仝瞪了程默半天也沒收穫一個眼神的回應，反而看著他安安靜靜地翻書，彷彿自己不存在一樣，將他無視了個徹底，剛才他躲在門外無意中偷聽到的溫聲小氣就像出自另一個人之口。

就這麼過了十分鐘，龔仝果然撐不住了，抬腳沒輕沒重地踢了一下面前的小几，發出脆利的噔楞一聲。

這樣的舉動無疑有些過火，程默啪地把書合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龔仝：「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說有問題可以來找你麼，」見終於得到了回應，龔仝張揚一笑，「我現在就有問題。」

「什麼問題。」

龔仝抬了抬下巴，示意程默看向自己扔在桌上的書：「有題不會做啊，劉老師罰我把公式背熟然後刷題練習。」

程默想了想，知道他說的是教初三數學的劉福來劉老師：「既然是學習上的問題，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跟著劉老師的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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