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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隔兩個郡縣!”範林兒代為回答。
“兩個郡縣?”蘇蒹葭思索著,看自己身上的傷還原的情況,現在應距被強光帶過來應有六天以上了。這是什麼光,竟會將自己一下子拋在兩個縣郡以外,忍住胸口的疼痛,又急問道:“鉅鹿……鉅鹿戰役誰輸誰贏?”
公孫閼嘆道:“姑娘還真是關心秦國命脈啊,前日聽聞秦軍大敗,項羽已過了漳水。”
“為……為什麼會敗,秦軍不是以眾敵寡嗎?縱然項羽再強勢,不是有九皇子贏扶梓主持大局,李符、王離等強將固守嗎?怎會敗的?”蘇蒹葭情緒立刻惶惶恐恐起來。
“姐姐,莫急。”範林兒邊安慰著,邊娓娓的道來:“聽逃離鉅鹿的百姓說,項羽攻城那日,聽聞九皇子不知為何,得了痴狂之症,突然離了鉅鹿郡,秦軍一時心脈大亂。待九皇子迴轉時,項羽已衝破了城池,救走了趙王歇,還活擒了副帥王離將軍,誅殺了多位副將。”
“扶梓……沒想到竟是我害了你……鉅鹿之戰原來……竟是因我而敗。”蘇蒹葭臉龐痛苦的抽搐起來。
公孫閼疑惑的看著她,問道:“蘇姑娘這是因何而起?!”
蘇蒹葭難過的看著公孫閼,突然愕然反問道:“你怎知道我姓蘇?”
公孫閼抬眼看著她,反問道:“我也未問你如何知道我是子都,姑娘何必驚疑至此。”說完,將那竄翠綠色的手珠輕輕的戴回了她的手腕內。
蘇蒹葭看了公孫閼一眼,輕撫著扶蘇送給她的‘戒定慧’,這是扶蘇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原本在上郡的那晚,自己已還給了他,興許是在自己休克的時候,扶蘇又給她戴上的。蘇蒹葭淚又滾淌下來,口裡輕輕的喚道:“扶蘇……我……我是罪人。”
“姑娘……他已經去了,你就讓他安寧吧。”公孫閼的語氣很是傷感。
蘇蒹葭握著手珠,有些恍然,知他一定是識得這珠子,才猜到自己的姓氏來,看來他與贏扶蘇的母親鄭妃鄭和與的關係還真是不簡單,難怪當日在咸陽城時,鄭妃聽到他的名字時,會如此的震動。
想起當日為了自救,胡編亂造,不想今日,被奇光拋到這裡,竟意外的遇到他,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話還真不能亂說的,遂萬般感慨的嘆道:“先生不該救我,我本就是個早該死去的人,不該在這世上苟活偷生。”
“姑娘你想多了……”公孫閼不忍的瞧了她一眼。
蘇蒹葭悽然的搖了搖頭,如霧的眼眸緩緩的轉向了窗外,無語的靜看著那些在空氣中沉浮的蘆葦花絮,身體亦如那些飄絮般,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突然間,什麼也不想去思考,很累,累到連眼皮都不想再去睜開。
公孫閼轉過身去,走近窗前,將屋內的窗戶全都開啟了,一陣清風立即吹拂入室,維帳也被吹得蕩浮起來。
公孫閼這才轉身,神情凝重的對蘇蒹葭說道:“姑娘,你看那些蘆葦杆子,已是臨秋,葉梗蕭涼,可生命力卻還是強得很。縱是此刻落一場風雨,其它的玉米、稻子等都已東倒西歪;可這蘆葦梗子依然會不屈不撓地挺立在河岸上,你說是也不是。”
“先生,你的話讓我想起了……想起了一位故人。”蘇蒹葭忽然想起了那張滿月似的臉龐,想起了那棵‘千年松’的沉定和那如一劑溫潤良藥的柔潤嗓音:“誰說蘆葦一無是處?它的葦稈可做編織;它的嫩葉可喂牲畜,根莖可入藥,縱是入冬枯萎了,亦可做引火的燃料。你看,那根受折的葦梗,縱是受風力所折,但那受傷的節段不是重新長出嫩芽來了嗎?”
“你想起的可是容風麼?”公孫閼竟直接問道,聲音裡難掩幾絲哀傷。
“你怎麼會知道?”蘇蒹葭心裡大驚,身子隨著挪移了一下,又扯動了傷口,嘴角痛得抽了起來,公孫閼趕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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