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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出外的人多，所以從營區出發，走上十分鐘就上了亮著路燈的路。

卓然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何筱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褚恬在後座沉沉地睡著。氣氛寧靜地接近詭異了，猶豫了下，何筱還是把窗戶滑了下來。

卓然這才看了她一眼，&ldo;透透氣是好的，別回頭感冒了又上我們醫院。&rdo;

何筱輕輕一笑，&ldo;我都不在意，你擔心什麼？&rdo;

&ldo;我能不麼？想想今天程連長看我那眼神。你得承認，程勉一直都是站在你那一邊的，因為咱兩之間的那個破事，他一直不待見我。&rdo;

聽卓然這麼輕描淡寫地提及她們的過去，何筱心裡微微有些不平靜。她看向窗外，低聲說：&ldo;說吧，你肯定有話跟我說。&rdo;

&ldo;沒什麼，就想跟你敘敘舊。&rdo;上了大路，卓然鬆了口氣，&ldo;這麼些年，你有沒有過紅旗的訊息？&rdo;

&ldo;沒有。&rdo;

&ldo;回的可夠乾脆的。&rdo;卓然笑了笑，&ldo;那讓我告訴你吧，他現在在西北沙漠一空軍基地，上尉軍銜，任發she隊隊長，怎麼樣，牛氣吧？&rdo;

&ldo;牛氣。&rdo;

卓然漸漸地笑不出來了，&ldo;是夠牛的。下部隊四年，就像死在那裡頭似的，沒回來過一次。&rdo;

&ldo;你別這麼說。&rdo;

卓然也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暗自呸呸了兩聲，斜眼看何筱：&ldo;怎麼，你還挺擔心他的？&rdo;

&ldo;我只想提醒你別隨便咒人。&rdo;

卓然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廂裡很是安靜了一陣子，進了市區路途很堵，車子停在那裡，何筱耐心地坐著等著，幾乎就要睡著的時候，聽見卓然低低的一聲嘆息：&ldo;我有時候特想問問葉紅旗這孫子，你有什麼好。&rdo;

何筱偏過頭，凝視著卓然，眼神明亮溫和：&ldo;你還覺得紅旗喜歡我？卓然，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早忘了。&rdo;

&ldo;忘了又怎麼樣，他到現在都沒出過基地一次。整整四年。&rdo;卓然看著窗外，眼睛一眨不眨，裡面有她從不輕易流露出的迷茫和無奈。

&ldo;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rdo;

&ldo;我去了，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定。&rdo;

何筱嘆一口氣：&ldo;也許他是喜歡上那個地方了，在那裡找到了人生的方向。&rdo;

&ldo;呸，酸不酸！&rdo;卓然突然回神，神情也變得很兇悍，&ldo;他要是真敢紮根邊疆不回來了，我就飛過去弄死他，免得讓我空等！&rdo;

說完卓然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可扭頭一看何筱，卻發現她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ldo;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說的是真的。&rdo;

&ldo;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rdo;何筱挑挑眉，說&ldo;那串珍珠項鍊，你找到了嗎？&rdo;

卓然一愣，良久才回答道：&ldo;找著了，在我家大衣櫃裡塞著。&rdo;

那是在她剛到新大院的時候，也是她跟卓然友誼發展最好的時期。好到什麼程度呢？卓然都肯把過生日時媽媽買給她的那串珍珠項鍊拿給何筱看了。雖然帶點炫耀的意思，但何筱還是很捧場，因為她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友誼。

然而事與願違，第二天卓然的媽媽就帶著她找到了何筱的家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