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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筱悶在他的懷裡：&ldo;我想出去待會兒。&rdo;丟死人了。

程勉扶穩她，笑著說好。

鬧也鬧夠了，大傢伙終於放過了他們兩人。只是江海陽這個不怕死地舉著啤酒瓶子衝到程勉面前：&ldo;連長連長！跟咱們說說吧，現在您老是啥感覺？&rdo;

程勉睥他一眼：&ldo;再多嘴你就上老朱的炊事班裡去餵豬。&rdo;

連長發威了！

江海陽立馬噤聲，笑容訕訕地目送他們兩人走了出去。

各連都還在食堂慶祝節日，很少有人在外面溜達。

雪有漸漸下大的趨勢，簌簌地落下，鋪在地上，寂靜無聲。

何筱走在前面，程勉慢悠悠地跟著，見她越走越快，才出聲叫住她。何筱腳步一頓，好久才轉過身，原本有著淡淡粉色的唇瓣在此刻看來竟紅的濃艷。

&ldo;你故意的吧程勉？&rdo;

&ldo;這可冤枉我了。&rdo;程勉喊冤，&ldo;這是我的初吻！&rdo;

看那神情，似乎還挺可惜的。何筱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她還沒喊委屈呢。

一想到兩人的初吻就都這樣交代了，何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看了程勉一眼，此刻不用說話，她紅透了的臉頰已經說明一切問題了。

偏某人不知好歹，得寸進尺地問：&ldo;你也是第一次？&rdo;

&ldo;怎麼？不行啊？&rdo;何筱被惹毛了，使勁瞪回去。

程勉驀地就笑了，燦爛地不得了。

&ldo;行啊，怎麼不行。&rdo;他凝視著她，眼神很是溫暖和滿足，連同聲音都柔和了下來，&ldo;我求之不得。&rdo;

何筱看著他發傻的樣子，臉色也繃不住了。切他一聲，別過了頭。

如此溫情的氣氛，如果沒人打擾，那就太完美了。

只可惜，兩人剛彆扭完，就聽見身後響起了啪啪兩下掌聲。程勉和何筱被驚醒，才看見前方不到二十米的拐彎處有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卓然。

她斜倚在那裡，兩隻眼睛頗有興味地看向他們這個方向，神色悠閒，見他們向她望去，卓然舉起手說：&ldo;先說明啊，我沒打算偷窺，是我正好從這裡經過，巧合來著。&rdo;

程勉下意識地握住何筱的手，表情恢復淡定從容：&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ldo;這話問的，就這麼不歡迎我？&rdo;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卓然戲謔地勾了勾唇，&ldo;我表弟在你們師當兵，今年第一年不能回家，我來看看他。&rdo;

&ldo;怎麼不早說，我好替你照顧照顧他。&ldo;

&ldo;不在你的偵察連，就不勞煩你了。&rdo;卓然笑了笑，&ldo;更何況，能被你程連長照顧，也不是什麼好事。&rdo;

程勉懶得跟她多說，正好此時何筱拉拉他的袖子，說要回家。他答應了下來，兩人這就要走，卻又被卓然叫住。

&ldo;坐我車走吧，我今天開車過來的。&rdo;卓然表情很是無辜地看著程勉，&ldo;再說了，你能送麼？&rdo;

程勉還真是不能送，不過他不想勞駕卓然。

倒是何筱，她想了想，對程勉說：&ldo;就坐卓然的車好了，恬恬喝成那樣，也不能開車。&rdo;

程勉沉吟了片刻：&ldo;那好，車先放在這裡，有空了我給她送過去，等我電話。&rdo;轉而又叮囑卓然，&ldo;雪大，路上小心。&rdo;

卓然簡直有點兒受寵若驚：&ldo;得，您放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