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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警衛員，順著她的目光，趙素韞嘆了口氣：&ldo;小夥子太把領導的話當回事了，你一會兒幫我勸勸，讓他回連裡去，明天不要再來了，我這邊沒什麼需要人照顧的。&rdo;

何筱應下來，又問：&ldo;什麼時候做手術？&rdo;

&ldo;下週三，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rdo;

&ldo;那我過來陪您吧。&rdo;何筱說的很堅決，並不容她拒絕。

&ldo;行啊。&rdo;趙素韞答應地很痛快，&ldo;我這手術通知單上還得有個人簽字才行，回頭我跟老程說說，讓他全權交給你得了。&rdo;

聽到這句話，何筱有些不好意思。

趙老師能說出這種話，莫非是聽程勉說了什麼？

從醫院回家的時候，何筱中途去了趟菜市場，買了幾條魚回去，中午就開始跟老何學熬魚湯。

老何有些納悶：&ldo;好好地怎麼突然要學這個？&rdo;

之前老何就要教她做菜，一年下來何筱也學會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些素菜家常菜，肉類的不常碰，怕一個做不好糟蹋了食材。

&ldo;魚湯補腦，我聽人說，常吃魚的人老了之後得老年痴呆的發病率要低一些。您跟我媽都得吃一些。&rdo;

老何失笑：&ldo;這還用你操心？快快出去，別在這兒給我添亂。&rdo;

說著把人攆回了客廳。

何筱氣餒：&ldo;您就教教我。&rdo;

&ldo;那你得老實跟我說說。&rdo;

老何自覺自己不算老，還沒到傻的地步。閨女如此反常，必有原因。

何筱也知道瞞不過父親，猶豫了下，說：&ldo;程勉的媽媽您還記得吧？趙素韞趙老師，她過兩天要做個腦部手術。&rdo;

老何哦了一聲，想了想：&ldo;趙老師那時候確實為你費了不少心，你這樣，也是應該的。&rdo;

何筱笑了笑：&ldo;而且這段時間程伯伯和程勉都不在，我怕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rdo;

老何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又斜眼看她。何筱被他看得有些發毛，&ldo;怎麼了？&rdo;

&ldo;你跟程勉那小子是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何筱眼神四處亂瞟，明顯心虛的表現。

老何哼一聲，進了廚房。何筱心一提，正拿不定主意，就聽見老何在裡面喊她了：&ldo;想學就趕緊進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rdo;

何筱咧嘴一笑，跟了進去。

因為怕領導不放心，完不成領導交代的任務，院裡負責警衛的領導還是為趙素韞請了個護工。何筱平時上班，只是做手術那天，提前請好了假，一早就到了醫院。

趙素韞一夜都未睡好，第二天見到何筱，有些疲憊地笑：&ldo;到這個歲數了，還以為什麼都不怕了，沒想到昨天夜裡也會睡不著。&rdo;

何筱在她身邊坐下：&ldo;怕是正常的。

趙素韞搖了搖頭，從床頭櫃裡拿出手機：&ldo;昨天晚上，老程打過來電話，也沒跟我說今天手術的事，結束通話了之後，又發過來一條簡訊，說是讓我轉達給你。&rdo;

說著將手機遞了過來。

何筱點開一看。

‐‐笑笑：多謝你對素韞的照顧，請代為簽字。

原本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一經程建明這寥寥幾個字，簽在手術通知單上的字似乎變得千鈞重。何筱能夠感受到程建明對趙素韞的擔心和情意，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