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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真正愛護你,憐惜你的男人。而不是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勉強自己嫁給你並未動心的我。”
若她愛的是他,若他愛的是她,再小的機會,他都會放手一搏,換取與心上人共渡更長的光陰。生或死,他都選擇與她同歸。
可是事實上,他心底的不是她,她想的分明也不是他,這樣錯誤的兩個人,怎麼可以,捆綁成夫妻?
生死有命,他命數幾何,全憑天定。只堅持,若有結髮相守妻,那女子,須是他心許玉人。
若否,寧可終身不娶。
弈少爺,是真的漠視了生死,也堅持著他的“情之所鍾”呢。
聽他無比強調地將“一個”重重讀出,封舞微微動容,重複了將近一月前,曾問過的話:“弈少爺,可有意中人?”
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令弈少爺鍾情若此?
司馬弈退去笑容,星眸寂寂,望向蒼茫虛空,良久之後,輕聲道:“有。”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在人前坦吐情衷。
之前親若九叔,他仍只隱喻此事,而不明言。因為擔心走露風聲,被愛護他的家人們知道了那女子的存在,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若非為了解開小舞心結,這情意他一世永埋心中,不欲人知。
封舞痴望他無比溫柔的眸,心中憶起病中曾見情景,芳心怦然,疾似驚雷。
為什麼弈少爺想起意中人的眼,竟然與九爺望著她時一般無二?
是真的嗎?是幻覺嗎?
是九爺也同她一般,還是隻是她一個人的痴心妄想?
九爺對誰都好,她知道。九爺對什麼人都溫柔,她也知道。可是會不會,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九爺對她,不只是一個晚輩,不只是隨便“什麼人”,不只是,讓他抱著,還會哭鼻子的小姑娘?
這萬分之一的機會,她要賭嗎?
封舞握緊了玉手,感覺指尖冰冷冰冷,沁出汗來,心緒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這惟一一個可以更靠近九爺的機會,她要賭嗎?
封舞憶起她曾與司馬弈討論過的,九爺也許有了意中人一事,猶如萬箭穿心,纖手撫上酥胸,美眸微閉,花容慘淡。
這或許可以不失去九爺的機會,她要賭嗎?
賭不賭?賭不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九爺有無意中人,不是她親眼目睹,她都不會真正知道。九爺究竟把她當做什麼人,不是九爺親口所說,也沒有人可以確定。
她是要困守山緘,等待九爺偶爾一顧,最終真的找到意中人,與其雙宿雙飛,而她也真的永遠失去他;還是拼他一拼,將所有賭注都押到這一注,搏那微乎其微的機會,期待或有奇蹟出現,可以走到九爺身邊,可以成為九爺身邊的人?
被勾勒出來的景象迷住,封舞深深吐納,美眸中激起的,是義無反顧的堅決。
她賭了。
這樣美好的願望,本不是平凡如她可以得到的,縱使拿一世傷心去搏,她也心甘。
“小舞,小舞?”
走神回來,發現談話的物件走得比他更徹底,明明呆望著他,杏眼中卻毫無焦點,七魂六魄,都不知已逛到第幾重天去了。司馬弈不由莞爾,輕聲招魂。
小舞魂不守舍的樣子,可比她平時可愛多了,有人氣多了。
這樣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呀。
封舞眨了眨眼,看著上下舞動的毛筆,“弈少爺想練字嗎?”
是叫她研墨嗎?封舞探頭看了眼仍有大半方墨水的寶硯,奇怪地坐直嬌軀,不動如山。
弈少爺變奇怪了。
原來小舞也可以這麼好玩。
司馬弈幾乎絕倒,忍笑放下毛筆,搖頭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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