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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的,所以要求她十八般武藝,件件精通。他原以為父母是為小舞好,故而用心栽培,卻未料他們只將小舞當成了他的附屬品。
即使結果無二,他們的別有用心,已經令小舞學藝途中血淚累累了。
想到每日清晨那盆井水,他甚至沒有勇氣追問其他細節。
他司馬弈,欠她良多。
封舞回眸,看著他難得露於人前的真實,突然道:“弈少爺,您可知道,奴婢的家人,十一年前便死了?”
司馬弈“咦”的一聲,吃驚地望著依然平靜的少女,“你怎麼……”
封舞回想起她按九爺留下的信中所畫的地圖找到的地址,秋波漸柔,淡淡言道:“若非五爺買下奴婢,封舞此際,也不過白骨一缽。司馬家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其餘小事,弈少爺何須再掛懷?”
那墳墓,雖已過了十一年,卻修葺如新,顯是常有人精心維護,建墓人的用心可見一斑。
這恩情她亦銘記。
十一年來,九爺為她做的,何止這一樁?
司馬家再造之德,九爺恩重如山,其餘苦痛皆不值一提。
這世上若無司馬昂,她會寧可與親人偕亡。然而十一年來,他如冬日暖陽,融融關懷從未有斷,三九苦寒因他如春,她對這世間,竟也生出眷戀,故而對買下她的司馬曄,也懷感激之情。
無怨無怨,命再坎坷如紙薄,仍讓她遇到了一個司馬昂,她如何敢再貪心怨嗔?
司馬弈面色依然沉重,“即使如此,我們也沒有權利要你……”
“弈少爺只是擔心奴婢不願意嗎?”封舞打斷他自責話語,輕描淡寫,“若是因此,弈少爺無須多慮,這樁婚事,是奴婢自己情願的。”
救了司馬弈,九爺該也會高興吧。
女兒家談及婚事會有的嬌羞靦腆,她一絲兒也欠奉,平淡道來,將此事,就只看做吃飯睡覺一樣平常,更沒有將自己會有生命危險一事放在心上。
司馬弈差點掉到書桌底下去,望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說錯話的封舞,苦笑道:“小舞,你告訴我,你是否知曉,兩個人要成為夫妻,應該要兩情相悅,互相喜歡著對方?”
明明四書五經,小舞一本也沒漏讀啊。《詩經》中真摯純潔的情愛,難道沒有一篇有給她留下印象?
她知道的。
她記得“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背過“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她聽見“野有蔓草,零露清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她知道什麼叫做“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她甚至,親身體驗著“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相思若狂——然而她更清楚地知道,所謂情愛,於她是一件太過奢侈的事情。
自周公制禮以來,婚姻大事皆從父母命,媒妁言,何況她只是一個沒有自主的丫環?
封舞卻只是提醒道:“弈少爺,夫人難道沒告訴你,奴婢可以治好你的病?”
司馬弈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喘了口氣,微急道:“小舞,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她有啊。
封舞無辜地望著蒼白俊臉上湧現的一抹紅暈,習慣性地走到他身後,輸入真氣,聽他平穩下呼吸,才又坐回去。
只是她不覺得,她與弈少爺的婚姻會影響他將來與其他女子“兩情相悅”。她只是妾室不是嗎?很好,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司馬弈頭大地睥著間接提醒他要與他“陰陽交合,水乳交融”的“姑娘家”,做了一個深呼吸,和聲道:“小舞,我堅持男女之情應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的兩個人的事。無論如何,我想娶的,只有我喜歡的那‘一個’女子,我也希望,你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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