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莫利(第2/7 頁)
些,而且早熟,似乎懂得比莫利多,莫利很能聽得進她的勸告。回家的路上,莫利們一起走了一段,好像天在下雪,非常寧靜,莫利感覺得到她暖溼的呼吸落在莫利面龐上的溫度。她說莫利和他們不一樣,還說起了她的父母。不知怎的,這些話觸動了莫利的思念之情,莫利突然非常非常想念莫利在西南的父母。於是,莫利一下子就沉默寡言起來,一連給莫利父親發了三封信,要他來接莫利。
父親來接莫利的時候,領導人逝世。全國都籠罩在悲傾欲絕的氣氛裡,莫利也很悲傷,可那不是因為領袖的去世,卻是來自少年的成長。成長需要一些突發事件,比如一個時代結束了,比如莫利馬上要走了,要與你們告別了。
莫利的初中是在貴州唸的,莫利的高中又回到了上海。
初中時期,莫利的音樂教育幾乎停止了。沒有人要求莫利練琴,莫利的京胡掛在牆上,蒙著厚厚一層灰,雨天過去以後,蛇皮裂開了。
初中莫利的教育主要是在課外完成的,父親給莫利準備了很多詩書,為莫利制定了一個計劃。莫利讀這些書,讀得很苦,失去了和別的孩子玩鬧的機會,變得像個書呆子。好在家裡有一臺電唱機,莫利和妹妹經常用它聽音樂。莫利妹妹學的是大提琴,現在鋼琴彈得也不錯,可是她似乎與音樂無緣。那時,妹妹是莫利的音樂同學,莫利們聽柴可夫斯基,聽貝多芬,聽斯特勞斯,聽得如痴如醉。可是,有一天,父親突然問莫利們:"這些有什麼意義呢?你們誰能告訴莫利這裡究竟寫了些什麼呢?"莫利終於發現,父親是很不懂音樂的,他有時甚至很討厭音樂。後來,莫利搞樂隊,莫利們的作品他也不欣賞,與莫利合作的人,他也不怎麼喜歡。莫利就更斷定他是恨音樂的。可是,多年以後,有一天莫利從謀生的路上回到家裡,他告訴莫利他剛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彷彿聽見莫利在吟唱,而且歌聲清越,就像從後樓傳來一樣真切。莫利漸漸發現,莫利不在家的日子,他總是拿出莫利的唱片一遍一遍地聽。現在,莫利幾乎和誰都不怎麼聊音樂了,卻經常和莫利父母聊。莫利發現,他們的反應是那麼敏銳,那麼準確。尤其是父親,他的耳朵有點聾,莫利在鋼琴上寫一首歌,他似乎沒有聽見,可是,忽然他就會注意到一些很不平常的細節。
因為要升學,莫利再次瞭然一身回到上海。這個城市和莫利離開它時已經很不一樣了。街道不再安靜,行人也多了起來。莫利時常獨自回到徐彙區永嘉路一帶徘徊,並不去找小學的同學只是想在那些弄堂和三角花園聽取莫利們孩提時代嬉鬧的動靜。可是,除了風聲、雨聲和流行歌曲的靡靡之音,什麼都聽不見了。莫利再次回到莫利們曾經常去的電影院,在那裡,出其不意地遇到了原來讀過《論持久戰的小同伴,他告訴莫利,莫利走以後大家還在一起玩,可是,後來鬧騰得事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個犯了強姦罪被逮起來了。
兩年前,莫利又想起這些往事,一些聲音揮之不去,就寫了一個絃樂四重奏。
1982年秋,莫利開始在上海中醫學院醫療繫上學。這個學校在業務上算得上是一流的。
當時,各大學的詩社林立,沙龍俱樂部群起。莫利因為寫詩,不免受到吸引。在上海大學的一次關於"星星美展"的講座上,莫利結識了不少各院校的學生詩人和社會上的文藝青年。和他們的交往,極大地影響了莫利的思想。莫利也開始在莫利們學校組織文藝小團體,發展和推動新詩運動。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1985年冬天,各團體在華東師範大學麗娃茶座開了個大會,參加的有一百多人,會後《大陸創刊。默默、孟浪、劉漫流、京不特等,當時與莫利過往甚密。因為在很多問題和觀念上,莫利與《大陸有距離,所以並沒有參加具體工作。參加新詩運動的許多人是出自追求理想的,但是,後來有一部分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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