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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著痕跡的壓力:“江大人,娘娘到底是否懷妊?”
現場的情形,著實出乎雨薇的意料,此刻的她不可能明白後宮的紛爭,更看不清這背後的利害關係。為求明哲保身,她只得折中道:“恕下官不才,娘娘停經之日尚短,脈象並不明顯,宜隔些時日再診。”
崔氏聽了,卻是焦躁起來:“那些個女醫如是說倒也罷了,你身為御侍醫,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妊娠都診不出來嗎?真不知皇上養著你們有何用!”
“女官大人請慎言!”雨薇見她出言不遜,也不再客氣,“下官雖然不才,但這御侍醫之職卻是皇上親封的,您如此詆譭,未免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了吧!”
她話意極重,崔氏自毀失言,忙住了口。可臉上終究有些掛不住,她冷聲問道:“那照大人的意思,還需幾日才能明確診斷?皇后娘娘可是等著回話呢,須知娘娘先前已因此事責罰了女醫,大人總不想重蹈覆轍吧?”她說著掃了演一旁的女醫,盧氏羞憤地低頭。
雨薇心中卻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片刻間便有了主張:“明日即可。”
“明日?”崔氏見她說得如此肯定,也不由疑惑起來。”
同樣不解的還有屋裡的盧氏和宛玉,就連一臉冷漠的劉淑媛也驚愕地轉頭看她。
雨薇卻是堅定點頭:“請回復皇后娘娘,倘若誤診,下官甘願受罰。
“好。”崔氏陰冷一笑,“老奴這就去回稟娘娘,也請大人記得今日之言!”
她說完向劉淑媛告辭。劉氏卻並不理睬,只一甩手隱入帳簾之後,任垂落的紗帷再次遮住她傾城的顏色。
崔嬤嬤轉身離去,簾後,劉淑媛冷聲道:“本宮累了,你們也都下去吧。”
雨薇也只得告辭,走到門口時,身後卻又傳來淡漠地聲音:“江大人,明日可是近在眼前,本宮希望你謹慎診斷。”
“是。”雨薇躬身揖了揖,“也請娘娘保重身體。”
盧氏和宛玉送了雨薇出來,雨薇這才發現盧氏行走時帶著不自然的趔跛,彷彿忍著很大的疼痛一般。她立即明白過來,心頭不由沉重——原以為所謂的責罰,不過是扣罰俸祿之類,卻沒料到竟會是野蠻的刑責。盧氏身為女醫已是宮中有些地位的女官了,尚因這無辜之罪受這般折辱,雨薇幾乎不敢想象自己稍有不慎可能面臨的萬劫不復。
“盧女醫,你受委屈了。”雨薇輕嘆了口氣。
盧氏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露出感激之情,面上卻是澀然苦笑。
一旁的宛玉卻憂心忡忡:“只是今日與明日,只有一日之差,大人就有把握?”
“放心,我自有辦法。”雨薇寬慰一笑,“只是還需你幫忙取些化驗樣本來。”
“化驗?樣本?”宛玉不解。
雨薇湊近去與她低語了幾句,宛玉臉上一紅,卻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從長秋宮出來的時候已過了晌午,雨薇看了看漸漸西斜的日頭,想到元仲的例診已過,此刻正經受著藥毒的折磨,她的心便切切的痛楚起來。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展眼便到了入夜十分,雨薇提著燈籠,拿了個布袋子來到花園裡。因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更和暖些,加之午後又下了一陣小雨,此刻空氣中竟有了些溼溼的悶意。庭院的草叢裡,依稀傳來蟲鳴蛙叫聲,雨薇舉著燈籠向草裡望,暗歎老天幫忙,讓她可以不用為今晚的實驗材料——癩蛤蟆發愁了。——公蟾蜍試驗是最經典的妊娠試驗。雖然已被二十一世紀的醫院臨床淘汰。但好在雨薇大學裡學過這個方法。此刻想起來,正好用於白天的這樁疑難案子。
啪的一下,她眼疾手快,已抓了一隻大蟾蜍在手。
“這次就靠你了。”她看著手裡黑乎乎的醜傢伙小聲嘀咕。放入口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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