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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雖在宮廷沒多久,但前世里美人心計般的故事總是看過些的,她深知後宮紛爭最是險惡,在心裡著實不想捲入,但無奈是張醫丞親自吩咐的事,她也不便拒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略帶忐忑地來到劉淑媛處,出來相迎的卻是上任那日在考場見過的醫女郭宛玉。
“你怎會在此?“雨薇奇道。
“奴婢已被錄用為乳醫,如今在長秋宮服侍。”她恭敬垂首。
“原來如此。”雨薇微笑頜首,暗歎張守善的識人之明。
宛玉口齒伶俐,到寢宮不過短短一段路,便介紹清楚了情況——原來劉氏是皇上頗為寵愛的妃嬪,但入宮三年來並無所出。本月葵水之期已過了五日,且有疲乏噁心之兆,女醫診脈後也疑其懷妊。但畢竟時日尚短,並不敢肯定。原想著觀察幾日再診,可誰知皇后娘娘親自過問此事,還斥責了女醫,並勒令即日明確診斷。醫長無奈求助於令丞大人,才有了派雨薇出診這回事
雨薇聽後不由蹙眉,中醫的確可以透過診脈斷人妊娠,但實則並不如電視上演的那般神奇。脈象千變萬化,懷妊者脈象以滑數為主,但又並非一概而論,尤其是這種早期妊娠,要鑑別明確其實並不容易。看來今日之事,絕不會是什麼好事,可為今之計也只能是步步小心了。
寂靜的內殿裡,佈置華麗卻不失雅緻。床榻前紗帳低垂。床頭兩名小婢垂首侍立,另一頭年紀稍長的卻正是乳醫舍的女醫盧氏。
“小臣江若謁見娘娘。”雨薇躬身行禮。
“平身吧。”簾後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卻是極其清越好聽。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御侍醫?”屋子另一頭,一個女官卻突然放肆地開口插話。雨薇轉頭,立刻認出此人便是那日給曹睿送藥,並逼死小順的那個崔嬤嬤。
“小臣正是。”雨薇掩飾住心中的憤恨,謙恭地點頭。
崔氏卻不會認得她,略帶傲慢地看了雨薇一眼,坐在席上並不起身:“事關皇室血脈,請江大人仔細診斷吧。”
“是。”雨薇應聲,不想再看她的嘴臉。只慢慢走到床榻邊,正欲伸手撩起簾帷,卻被身邊的一個侍女搶先止了。
雨薇一驚,忙收手,這才想起古代人所謂的“男女之防”。正在此時,簾帷後伸出一隻素手,十指纖纖,瑩白如玉。侍女即刻在手下墊了脈枕。雨薇心中暗歎:這一來中醫的“望、聞、問、切”四種診法先禁了她前三種,更別說其他聽、觸、叩的西醫診法了——今日之診難度的確不小。
她無奈地在榻邊坐下,三指扣上了她腕間的寸關尺。但覺其脈象平和並不是很典型的喜脈,但若凝神細診,又覺其平中帶滑,滑中有數,應該是早期的妊娠脈象。然而,雨薇作為一名現代西醫,更習慣於藉助一些客觀的儀器化驗來明確診斷,而今在這保守落後的古代,又是步步驚心的宮闈。她心裡忽然少了些底氣。
正猶疑間,一邊的崔氏卻咄咄緊逼:“江大人,淑媛娘娘可是喜脈?”
“娘娘的脈象……”雨薇遲疑著正要開口。劉淑媛的聲音卻先響起:
“本宮並未懷妊!”簾帳猝不及防地被掀起,簾後的劉淑媛卻已起身,步下床榻。
雨薇一驚,忙站起退了兩步,卻在看清她容顏的那一瞬再也移不開目光——眼前的女子讓她忽然明白什麼叫“國色”——烏髮如緞、冰肌似雪、眸翦秋水、唇若含丹,縱然自己也是女人,都忍不住注目吸引。更奇的是,她臉上沒有一絲宮廷女子的幽怨或怯懦,有的只是一股冷漠傲然之氣。
“不必再診了,我並無身孕。”她卻並不看她,只抬著頭平靜地重複道。
“娘娘。”崔氏起身走到她身邊,“事關重大,還是讓御侍醫大人仔細診斷的方好。”轉而,她又看向雨薇,眼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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