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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消失夜色中,才回身將油燈點著。挪步到門口,開啟門。
王戊一身戎裝,衝她抱拳稽首,直截了當地說:“夫人,大王驪山行宮詔見你!”
這話來突然。
欣然踱步到窗前,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眼色,然而轉瞬冷靜如初。
驪山湯泉宮,那個記憶中那麼美好夜晚,雖然他們沒有許下“結髮同枕蓆,白首不相離”誓言。可是那一夜溫馨繾綣,是一朵聖潔花,開心裡深處。
如今,怎麼有種往事不堪回首感覺。
衝著窗外鼓盪山風,欣然驀然長嘆,陡然間竟是物是人非蕭索感,她冷言道: “對不起,王大人,你搞錯了!這裡只有陶工宮旺,沒有什麼夫人。”
王戊聞言訕笑道;“夫人,你何苦跟大王置氣?”
驀然輕笑,笑容如微風拂過水麵揚起淡淡漪瀾,“置氣?王大人,你不懂!但凡不是走到尷尬不已地步,欣然何至於此。”
“姐姐!”丫丫歪著頭出現門邊,睡眼惺忪,惶恐不安地低喚,顯然她是被吵醒了。
“丫丫,沒事,你睡覺去吧。”欣然走過來和顏悅色地寬慰小姑娘。丫丫深深地看了欣然一眼,聽話縮回頭,回屋了。
“王大人,夜深了,你這駐足,似乎不便。至於你回去怎麼覆命,你自己斟酌著說吧。”欣然下逐客令。
一向臉色明朗王戊,有些尷尬,看出欣然決絕和執拗,一時也不敢勉強,只好躬身退下,“王戊冒昧!”
離開屋子前將欣然剛刻好俑頭,順手牽羊,拿走了。
好歹回去有個交代,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①崦嵫:古代指太陽落山地方。
2鶡冠:又稱武冠,為英勇武將所帶,其形制是冠兩側飾以兩根鶡尾。
第91章 伎倆
… …
【一】
“她竟不肯來?”政在蟠螭大案前;倚著靠著玉幾;手指輕叩案桌;臉上是一股王戊捉摸不定的神色,他的聲音很低沉;淡淡的語氣;聽起來喜怒難辨。
王戊有點忐忑,餘光偷瞄,囁嚅;“不;夫人,似乎倦了;聽周邊的人說,她一直專注做事;有時候為畫完一尊俑像,甚至通宵不眠,今天她提前休息了。”
“哼!連寡人的詔命她都敢忤逆。”政冷嗤道。
“臣昧死妄言,夫人心裡或許有什麼疙瘩,大王是不是容許她有時間,可以自我梳理一下,也許······”
“什麼?繼續說。”
“也許夫人是顧慮,一時激憤,謁見大王時,言辭不當,冒犯了大王。再說!···”王戊偷眼看了一下秦王,見他沒有神色還正常,繼續斟酌措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往下說。
“再說什麼?”
“再說驪山俑窯已經進入宵禁,夫人貶黜俑窯,大晚上隨意出入,恐引起別人的非議,有損聲名。”
“哼!你是在數落寡人行為失當了。”政隨手抄起一塊碧璽,把玩在掌心裡,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眼神卻逼迫。
“屬下不敢!”王戊急忙屈膝,惶恐道。
“罷了,起來吧。”
“謝陛下!”
“王戊,寡人問你,寡人將白家勢力驅除出咸陽,妥當與否?”
“陛下行事向來富有遠見卓識,微臣不敢妄言。”
“兼聽則明,自聖自賢,難免剛愎自用,你但說無妨。”
“臣是這麼想的,秦國一向奉行農耕養戰,天下的貨殖需要仰賴商賈週轉。秦國自商鞅變法之後,一直以開放和豁達的胸懷,蜚聲諸侯。白家商號在天下的聲名浩蕩,將其拒之秦國之外,天下人可能將產生一種秦國將日漸閉塞,不能容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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