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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巡捕坊的推測是錯誤的,不會是於公子與人相約在挽芳苑。&rdo;
封長史,&ldo;怎麼說?&rdo;
淳于夜來,&ldo;林間小徑,臨水小築的地面,鮮有落葉和積灰,可見是有人打掃過的,這不像是幾個遊覽客會做的事,況且挽芳苑大門緊閉,卻不是尋常人等可以進去的。再者,照於公子的說法,臨水小築裡應當是有燈籠和燭臺的,可我檢視過了,燈籠裡沒有蠟燭,房間裡也沒有燭臺,顯然是被收拾過了,可說是……&rdo;
封長史,&ldo;是什麼?&rdo;
淳于夜來一下子沒想到恰當的詞,&ldo;訓練有素?&rdo;
封長史聽罷,略略笑了笑。
淳于夜來心想,結合先前自己的遭遇,今日的檢視卻是預設了答案的,現在的問答倒像是他作了弊。
淳于夜來,&ldo;長史大人,我有一事相告。&rdo;
封長史似乎正在想著什麼,聞言看向他,&ldo;何事?&rdo;
淳于夜來,&ldo;在春試前一夜,我也遇到了和於公子相同的事。&rdo;
&ldo;什麼?&rdo;封長史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動靜太大,桌上的杯子險些倒了。
淳于夜來,&ldo;不過多謝一位神秘人相助,將我救了。&rdo;
&ldo;哦,幸好。&rdo;封長史舒了口氣,又坐了回去。雖然年事見長,又在朝堂待了許多年,可封長史作為一個武道之人,骨子裡仍有一腔義氣熱血,見淳于夜來無事,便收起了驚訝。
封長史,&ldo;這位神秘人有什麼特徵,可還記得?&rdo;既然說是神秘人了,淳于夜來應當是不認得,不過出現在挽芳苑那種場合,沒準是個線索。
淳于夜來,&ldo;他戴一個瑞獸的面具,我記不清他的臉,不過,前幾天我似乎又見到了這個人。&rdo;
封長史,&ldo;前幾天?是在哪裡?&rdo;
淳于夜來,&ldo;銷愁坊,比武臺,那個戴面具的勝者。&rdo;
封長史聽完,又差點驚得站起來,我還以為悠然王殿下跟淳于是結了什麼樑子,原來是這樣。
封長史解開了心裡的一個小疑團,他又轉回到原先的思緒,忽又想起什麼,立刻叫過淳于夜來,&ldo;你去案史庫查下巡捕坊送來的案卷,此次事件恐怕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去看看案卷裡是否有紀錄。&rdo;
淳于夜來,&ldo;是。&rdo;
果真,最早記錄年輕男子遇到侵襲的事件可以追溯到一年之前,地點並不是挽芳苑,卻也是盛京中的一座廢樓,當時巡捕坊派人去檢視,卻沒有查到什麼。報案人並不是盛京人士,拖不得,也頂不住壓力,最後案子不了了之。自那之後,中間隔幾個月也會出現類似的事件,可巡捕坊的探查方式更像是走個過場,然後讓案子自行了結。
淳于夜來懷疑,真實發生的事件數量可能遠不止被記錄的這一些。
從記錄裡的報案人來看,這些報案人都有一些共同特徵,像都是非盛京人士,看似柔弱,年輕書生模樣,如果再結合於公子的外貌,應該再加一條,儀表堂堂。
這些人基本不會武功,有不會法術,遇事反抗能力弱。如果報案的話,在盛京,衣食住行皆需開銷,巡捕坊若將案子拖一拖,他們僅因為開銷便難以在盛京長住。再者,這等事,其中一些人應覺得難以啟齒,就將這委屈生吞了,自行返鄉去了。
淳于夜來將案卷中的記錄交給封長史,封長史一看,神色肅冷。昀庭初定,天子腳下,竟然出現了這等事,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