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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去，髒死了。&rdo;阮東陽笑著把大黃抱了一下，然後推開，站起身來，背著書包，搖頭晃腦進房內，聽到孟方蘭正和阮正賓為了一籃子什麼東西吵。

&ldo;她送你就要了？她給你一巴掌你要不要？&rdo;孟方蘭問。

&ldo;你聽你說的什麼話！&rdo;阮正賓反駁：&ldo;她是送給東陽吃的，又不是給你。人家也是好心。還說是今天中午於棠特意跟著小胖他媽李金花去糙莓園摘的，給你一籃子怎麼了？你怎麼淨把人往壞處想！&rdo;

&ldo;對，我都把人往壞處想，哪有你善良，兒子頭被人砸破了，還給人道歉？&rdo;

&ldo;什麼是於棠摘的？&rdo;阮東陽進到客廳問。

&ldo;桌上的糙莓。&rdo;阮正賓說。

阮東陽看一眼桌上的糙莓，看向孟方蘭，問：&ldo;摘給我吃的，有什麼好吵的？&rdo;

孟方蘭一下被堵住，不知道說什麼好，見兒子對自己又是那種不冷也不熱的態度，忙賠笑問：&ldo;兒子，放學了啊，餓了嗎？&rdo;

&ldo;不餓。&rdo;阮東陽面無表情地回答。

&ldo;晚飯吃什麼？&rdo;

&ldo;隨便。&rdo;

&ldo;那‐‐&rdo;孟方蘭話還沒有說完，阮東陽&ldo;砰&rdo;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孟方蘭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兒子不和她親，有什麼話也不和她說，她作為母親心裡挺不好受的。

&ldo;要是生個女兒就好了，貼心小棉襖。&rdo;阮正賓一副渴望的樣子。

&ldo;女兒哪點好了？像於棠那樣，學習差、沒禮貌，一巴掌打不出來一個屁有什麼好的！給我我也不要！&rdo;

&ldo;這和於棠有什麼關係嘛，真是的。&rdo;阮正賓不悅地將手上的報紙一扔，也回房間去了。

&ldo;哎呀，我們棠棠去煙廠上中學後，愛說話了呀，還懂事了。可想外婆嗎？&rdo;此時於棠外婆拉著於棠的手，笑著說。於棠外婆今年六十五歲，一生大起大落，少年喪父，青年喪夫，獨自扶養三個女兒，中年時第三個女兒又因病去世，謝玉芬是她第二個女兒。生活給予老太太諸多磨難，老太太還是堅強地活過來，而且活的很健康，很快樂，在小鎮上開了家小診所，專門給人看跌打損傷，十分專業，老太太能治好就治，條件限制的，就讓人去大醫院接受更專業的治療。

以前於棠不覺得外婆有本事，如今她真的特別佩服外婆。

&ldo;嗯，我想外婆了。&rdo;於棠說。

&ldo;哎喲，我的孩子啊，真的會說話了，好，好好好。&rdo;老太太摸著於棠的臉，說：&ldo;我外孫女兒長大了呀。去東屋裡拿幾個蘋果，去你大姨家，找你表姐玩去，都好長時間沒見了。&rdo;

&ldo;好。&rdo;於棠聽話地去東屋拿了三個蘋果去鎮上大姨家找表姐玩兒，把空間留給外婆和媽媽。

&ldo;玉芬。&rdo;老太太撿起地上的烏白菜喊一聲。

謝玉芬從堂屋出來，遞杯水給老太太，說：&ldo;媽，你喝點水。&rdo;

老太太將手上的烏白菜放下，喝了口水說：&ldo;玉芬啊，上個星期徐牧成，帶著他兒子徐文思來看我了。&rdo;

謝玉芬目光微閃。

&ldo;牧成那個兒子長得可真好看，又有禮貌，好像比棠棠大一歲多，聽說，他過段時間也去北州市生活。&rdo;老太太說。

謝玉芬接過老太太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