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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剛才的嬌羞面頰霎時變成豬肝色。

&ldo;來學校說閒話?不知道學習啊?&rdo;

學習兩字，從逃課打架的陸湛嘴裡蹦出來，很可笑。

但兩個女生什麼都不敢說，只梗著脖子，紅更蔓延到耳根。

陸湛歪頭打量她們，頭低了低，離得愈發近，輕薄唇勾成一個嘲弄的弧度，慢條斯理說：&ldo;小姑娘家家嘴別那麼碎啊。&rdo;

&ldo;要不我教教你們?&rdo;

他語氣淡，但其中壓迫感不容忽略。

女生在男生銳利的視線中發抖，說：&ldo;對…對不起。&rdo;

&ldo;我們…不是故意的，就是隨便……說說。&rdo;另一個女生也說：&ldo;抱歉，陸哥。&rdo;

陸湛輕扯唇角，最後沉沉看了她們一眼，這才進班。

上課鈴打響，蔣柔不知道外面情況，將班牌還給李思慧，一抬頭，看見陸湛黑著臉進來。

動作咣咣噹噹的。

剛開始講課的歷史老師幾次看過來。

蔣柔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心情很糟糕的樣子，她沒有理會，開啟課本複習上一課。

陸湛坐好，瞥一眼身邊的女生，破天荒地沒拿出手機，將蔣柔桌上攤開的歷史課本往他桌上一扯。

蔣柔有點驚訝，&ldo;你幹什麼?&rdo;

&ldo;沒帶書。&rdo;陸湛的椅子往中間挪挪，&ldo;借我看看。&rdo;

蔣柔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湛語氣不太好，&ldo;講到哪了?&rdo;

蔣柔湊近些，手指點著一張圖片。

陸湛看了看圖片，又看了看書上被畫出的重點詞句，最後視線落到蔣柔記的筆記上。

&ldo;英國君主立憲制，英王、內閣、議會。&rdo;畫成了一個三角形，互相有箭頭，還有些零零碎碎的小字。

她的字應該專門練過，很漂亮，但又不是那種尋常秀氣的小楷，看上去大方秀潤。

蔣柔察覺陸湛認真地盯著那行字，目光直直的，奇怪問：&ldo;怎麼了嗎?&rdo;

&ldo;你這什麼字啊?&rdo;

&ldo;哪個字?&rdo;蔣柔不自覺靠近。

女生呼吸溫溫涼涼，清淡花香的嘴唇，陸湛手心忽然滲出一點汗，剛才的不爽淡些，&ldo;不是哪個字，是什麼字。&rdo;

見蔣柔不解的表情，他指骨點點課本，說：&ldo;你字挺好看。&rdo;

&ldo;我喜歡隸書。&rdo;蔣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著中性筆，&ldo;就是寫起來慢。&rdo;

歷史老師在絮絮叨叨講課。

蔣柔垂下頭畫重點，在旁邊做筆記。

陽光柔柔地灑了進來，打在女生玲瓏秀挺的鼻樑上，幾道細小光斑，再往上，蝶翼般的眼睫一眨一眨，淡棕色的小痣。

陸湛看得竟一時出神。

這節課的重點很多，投影儀上密密麻麻的特點、歷史意義、影響。

&ldo;要不你記吧?&rdo;

&ldo;嗯?&rdo;

陸湛一直在走神，也不學習，蔣柔看不下去，將中性筆遞給他，&ldo;要不你來記吧，我寫的手都酸了。&rdo;

陸湛盯著那隻軟軟的小手，鬼神使差地接過來。

抬頭看了看投影儀，他刷刷刷寫下幾個醜醜的字。

那字像蜈蚣似的，又醜又大，第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