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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一白瘦瘦高高，面板白淨，老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ldo;你好好走。&rdo;

高天遠自然不滿，說：&ldo;還是陸湛吧，去年我帶他們班就是他舉的，也有經驗。&rdo;

老程說：&ldo;這是好事，也給別的同學一次機會嘛，而且你看，陸湛也不知道哪去了，多耽誤練方隊。&rdo;

兩人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蔣柔望著從大廁所出來的那個身影，其實她覺得，高天遠說的沒什麼必要，陸湛根本不想做這破事，他最想要的大概就是運動會放假。

但是高天遠對愛徒喜愛得深沉，看來看去都覺得戰一白不好。

陸湛抱臂站著，一身的煙味，臉上表情有點想笑，就那麼聽他們說。

&ldo;每天都要練方隊，陸湛還要訓練，聽說馬上有比賽?也挺耽誤時間呀。&rdo;老程說：&ldo;戰一白這孩子老實，讓他歷練下也好。&rdo;

高天遠：&ldo;也別影響人家學習啊，還是要以學習為重。&rdo;

兩人也不知道就怎麼槓上了。

蔣柔站他們旁邊，聽他們一句又一句。

其他同學們都跟在後面等，聊天說話，偷偷看手機，還有些聽著他們爭論，倒覺得比練方隊有趣多了。

運動會很快召開，其他班級都開始練方隊，還有些連口號和班牌都弄好了，路過他們時，氣勢逼人。

老程想著要放十一假，體育課沒幾節，拿別的時間練是不捨得的，想了想，最後說：&ldo;行吧，那要不然這樣吧。&rdo;

&ldo;劉珍花子，你先回隊。&rdo;

說實話，老程也看不太慣她的捲髮和改後的校服，沒有個高中生樣子。

&ldo;陸湛，你來這裡。&rdo;

陸湛懶懶散散挪過去。

&ldo;戰一白，你來這兒，蔣柔，你往前一點。&rdo;

蔣柔看著班主任指的位置，微微一愣，遲疑走上前。

高天遠插嘴：&ldo;兩個男生站一排，女生站前頭?&rdo;

老程道：&ldo;不行嗎?戰一白和陸湛身高也差不多，這不挺好的。&rdo;

至少不打頭，陸湛就沒那麼顯眼。

天中基本都是班上個高矚目的男生舉牌，兩個標誌女孩跟在斜後方，反過來的，倒還是第一次。

蔣柔這麼一站，周圍練方隊的同學都看過來，後面的同學也嘟嘟囔囔。

纖弱清純的女生，後面跟著兩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個英挺一個清秀，像倆保鏢似的，十分矚目。

不少女生投來的眼神都充滿羨慕。

蔣柔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以及身後某人的戲謔目光，她愈發不自在，扯了扯校服下擺，背脊挺直。

高天遠看了看蔣柔，又看了看比她高出一截的兩個男生，倒也覺得還行。

&ldo;行吧。&rdo;高天遠也讓步，說：&ldo;不過蔣柔，你要走出氣勢來!&rdo;

噗嗤一聲，後面的某男生沒忍住，樂了出來。

&ldo;……&rdo;蔣柔不知道說什麼。

老程看看陸湛，一錘定音：&ldo;好了，就這樣，以後慢慢練。&rdo;

這節體育拖了幾分鐘的堂，歷史課快上時同學們才回去。

蔣柔剛坐回座位，後排的李思慧就衝過來，故意看了劉珍花子一眼，把座位旁邊的班牌遞給蔣柔，嚷嚷說：&ldo;班長，你舉舉試試!&rdo;

班牌還是未成品，上面沾有白色羽毛和亮粉，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