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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鬆手，他又順勢摸摸她的發頂：&ldo;行啦，原諒你。無論做什麼都原諒。&rdo;

不喜歡被碰頭髮跟臉的沈蘇：&ldo;……&rdo;

她瞪他，陸謙反倒是笑。

半響，沈蘇只好無奈地笑笑。算了，反正她脾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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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補課。

閱覽室的管理員坐在電腦前，頭也不抬。

大概沒有比這兒坐著跟輕鬆的活了，掛著市圖書館分館的牌子的閱覽室，來借書的人估計一月也不會有兩位數。統共六排書架七個分類，四張桌椅。

沈蘇跟陸謙並排坐在裡面的靠窗位置。

他寫完題目，把試卷推給旁邊的沈蘇過目。她看幾眼，覺得沒有問題了，說道：&ldo;後天的聯考應該沒問題。我整理好了一份重點，你記得再看看。&rdo;

沈蘇從書包裡拿出透明資料夾，遞給他，想想又說：&ldo;其他幾門課我也整理好了大概範圍，你要拿去看看嗎?&rdo;

對的，後天好像是要考試。聽班裡前排人唸叨，好像是好幾個學校都要跟附中一起考試，做人家學校的高難度試卷。

&ldo;沒事，你自己好好複習，&rdo;陸謙才不想連別科都得好好學習，忙扯開話題，&ldo;附中的考試很難嗎?&rdo;

&ldo;就是你最近練的水平。&rdo;

&ldo;哦，那麼難?&rdo;

&ldo;難嗎?&rdo;沈蘇看他一眼，&ldo;你不是做得很好。&rdo;

她隨口的話，讓陸謙心頭微松，竟還有絲輕飄飄的得意感。

陸謙的理科本來就不算差，成績難看是因為不在意不想學不答題。本來稍稍認真，就足以跟上沈蘇的補習進度，誰知道她給他出的題目都難得不行，且越來越難。

差點以為沈蘇在整他。

為了讓自己顯得很聰明，他使勁做出不難的樣子，背地裡硬是翻書苦學。

陸謙隱約覺得，自己為撩妹下的功夫也太大，都有點像傻叉了。

他開啟資料夾看了眼，見裡面居然是幾張自製的練習卷，不是簡單的大綱。

&ldo;你還為我研究附中的考題?&rdo;

沈蘇怔了怔。

陸謙只是隨口調侃，見她沉默，不由精神一振。被他說中了?

沈蘇教他也教的真上心，他能察覺到，是半點敷衍都沒有的那種認真。

認真也是種感情，還是純粹度很高的感情。投入的感情越多，越是難以抽身，到時候量變成質變，她就整顆心淪陷於他了。陸謙在心裡美滋滋地想。

沈蘇整理好試卷，想了想，說：&ldo;因為我是附中轉來的。以前的數學組長是我的老師，他喜歡在聯考時候把試卷出很難，專門出冷僻題，不至於超綱，但會很難。&rdo;

每次聯考，附中學生的平均分也不會太高，別校更慘不忍睹，平均分離及格線差一大截的那種。

&ldo;好惡趣味的老師。&rdo;陸謙嘖了聲。

旋即反應過來：她既然原來是附中的學生，怎麼會轉校來他們四中?

附中跟四中可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本來以為轉學是沈蘇父母工作原因。

他收起沈蘇給他的資料夾，邊假裝隨意地問：&ldo;沈蘇，你是本市人嗎?&rdo;

&ldo;是啊。&rdo;

&ldo;那怎麼連附近的書店都不認識?&rdo;

沈蘇準備拉書包的手一頓，垂下眼瞼，也沒什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