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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撓著人心癢癢。

沈蘇自己沒自覺。

她說完，還立刻後悔了。覺得自己這種拿陸謙出氣的行為很不應該、很沒禮貌。

沈蘇從來不喜歡運動，跑步和足球討厭，任何運動她都不喜歡。強迫自己去練習就夠煩了，偏偏認真練習，也看不見有任何的長進，難免讓人急躁又喪氣。

而且這一跤確實摔得太丟面。

被陸謙激了句，她就拿他撒氣。真的太不對了。

沈蘇看看他，遲疑著，想說聲抱歉。但陸謙的目光直直盯著她，讓她話不太說的出口。

&ldo;說真的，摔得疼不疼?&rdo;陸謙眼角彎彎，看她別彆扭扭的樣子，心中其實已經狂樂了，繼續逗她，&ldo;為什麼不說話，生氣了?那我給你隨便打一頓出氣好不好?&rdo;

&ldo;……&rdo;

她垂眼盯著地板，默不作聲地調整心情。

然後抬眼，剛想跟他說聲&ldo;對不起&rdo;。

陸謙一直注意著她的臉色，對上她更加嚴肅的目光，還以為把她弄生氣了。

沈蘇不生氣他就想惹她生氣，見她一聲不吭，又擔心她真被氣到。

他忙收斂笑意，作出可靠的模樣出主意，正色道：&ldo;其實足球不用練。老師本來就是擔心女生太懶散，拿考試來嚇唬嚇唬你們的，班裡就沒有幾個女生能踢起來。知不知道，小猴子?&rdo;

沈蘇抽抽唇，她這輩子還沒被人叫過猴子。

忍不住說：&ldo;你可不可以別亂叫。&rdo;

陸謙順口答應：&ldo;好的，寶貝兒。&rdo;

&ldo;……&rdo;

見沈蘇啞口無言，陸謙翹翹唇，又忍著笑：&ldo;肺活量也不用擔心，測不好不要緊，劉靜嫻會幫你把成績改好看的。而且，體育老師讓你單獨再去測，應該就是那意思。&rdo;

一千二還是兩千二，不就是原子筆尖多個轉彎的弧度。

沈蘇聽他說完，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臉上沒有露出絲毫詫異，不動聲色，好像陸謙說的她就早知道的。

&ldo;但我還是該練練。&rdo;

說完，轉身去把球撿回來。步子走得不快。

陸謙快步走去，從看戲變成擠到她身邊：&ldo;你看著啊，我給你做示範。&rdo;

他低頭，腳尖輕輕勾球，邊說著：&ldo;腳背這樣，瞄準球的底下部分，不要以為中間踢最能用力就最好。其實也不需要太用力……&rdo;

陸謙手還隨意放在身側，原地一腳，足球就飛得高高往牆上撞。

沈蘇看得一呆，問道：&ldo;是不是你力氣大?&rdo;

&ldo;不是。空中球不需要多大力，不然球會直接越網的。&rdo;

他幫她把球撿回來，放到藍色橫線上。摸了下她的發，很快鬆開手又退後，說道：&ldo;你試試看，別憋著想怎麼更用力。要踢對球的地方。&rdo;

沈蘇看了眼站旁邊的陸謙。

她自己其實有個小忌諱：特不愛別人碰她的臉跟頭髮。小時候親戚們叫她&ldo;囡囡&rdo;摸她的頭頂，她都會扭頭躲開。而現在，她都快適應陸謙的親暱動作了。

她邊垂眼踢球，邊分神想：得注意離他遠一點。

球被踢中底部後立刻揚起來。雖然只騰空一小段，沒達到老師的半個球網高的要求，但已經是沈蘇練習那麼久最成功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