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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給弟媳婦照看。
先不說曹家的慌亂,單說莊常那邊,派人跟著顧納,知道了顧三賣妻買馬車的事。因時間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起疑。派人細細打聽了顧三的底細後,莊常能夠有幾分斷定,那顧三說不定就是綁走曹顒的人。
次日,族學裡跑了的那個小廝顯了蹤跡。原來他當日離開後,就去投奔城外的一個遠方親戚。那親戚是知道他賣身為奴的,見他行跡匆匆的,就好言打探。那小廝歲數還小,支吾了幾句就實說了。那親戚怕耽干係,假意哄他吃了酒菜,喝倒了他,將他捆了起來,天亮後就叫了官差。
衙門裡,一頓威殺棒下來,那小廝就供認了家主的姓名。在江寧提到曹家,又是織造府的族人,縣官也不敢隨意判定,派了兩個衙役押著那小廝到曹璗處辨別真偽。
待到曹寅得到訊息到曹璗家時,那小廝已經將顧三綁走曹顒的事如實交代。曹寅聽莊常提過顧三賣妻買車之事,本來就有幾分疑惑,如今得了準信,就帶人去了顧三家。
周氏不知其中變故,還出去到廚房張羅茶水。顧納見曹寅面帶寒霜,詢問父親的下落,心中有數,見母親出去後,就道:“那人昨日賣我母,已經是義絕!我卻是那人所養,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請大人就綁了我去吧,或許那人得了訊息會迷途知返。只求大人,饒過家母,給她存點體面。”說到這裡,他跪倒在地。
曹寅雖帶著滿腔怒氣而來,但並非不明事理,這橫禍確實都是顧三所為,又與他們娘倆有什麼相干?他自身就孝順,見顧納小小年紀就知道護著母親,很是憐惜,伸手將他扶了起來。曹寅心中擔心兒子,想著“虎毒不食子”,或者顧三知道其子在曹府,能夠回頭也備不住。
顧家早已家徒四壁,哪裡有茶,只是幾杯清水而已。周氏見曹寅臉色不好,想著是不是丈夫又惹了什麼禍事,戰戰兢兢地問道:“外子不在,不知姑父找他何事?”
曹寅看了眼周氏,又看了眼顧納,心中嘆了口氣,吩咐旁邊的去找那個賣馬車的陳六來。
周氏見竟是為了這醜事而來,羞憤難當,再也不敢抬頭。
流落(1)
那陳六跟著曹家的下人進來,只聽說是有位姓曹的官老爺叫來的,並不知是多大的官職。老百姓都是怕官的,就哆哆嗦嗦地跪下回話。
曹寅叫陳六起了:“聽說你將馬車賣給了顧三,嗯,你將當時的詳情仔細說來。”
陳六磕磕巴巴的,將昨晚顧三找他的事講述了一遍,心裡已經悔得不行。他見顧納站在那官老爺身邊,想起街坊傳言的,顧家與織造府曹家有親的事,知道是壞在那賣妻文書上,連忙從懷裡將文書掏出來,跪倒奉上,口稱再也不敢了。
曹寅見陳六性格憨實,不願嚇著他,叫人扶起,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他,算是對他馬車的補償,吩咐人送他出去,同時接下了那賣妻文書,遞給顧納。
顧納見陳六要走,開口喊住了他:“陳叔請留步!”
陳六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只是作揖:“顧少爺,小的、小的……”
顧納托住陳六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的周氏:“陳叔,那就是我母親,若是你沒意見,我就做主將母親許給你!”
陳六哪想到還要有這樣的喜事,剛要咧嘴笑,就聽曹寅冷哼一聲:“子嫁母,胡鬧!”
旁邊周氏也哭出聲來,顧納走過去,舉著手中的賣妻契約:“娘,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您跟著那人得了什麼?和守寡有什麼區別,整日裡又是織補衣服,又是繡針線,換點銀錢也都讓那人搶了去賭。如今他賣了你,就是義絕,還要守著這個家做什麼?”
周氏哭著搖頭:“娘不嫁,娘只想守著你好好過日子。”
顧納看了看曹寅,又看了看陳六,方對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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