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帝后17(第2/3 頁)
沒看錯之後,他忍不住“嘿”地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還以為周行訓拉了滿弓要射什麼兇禽猛獸呢,原來是隻兔子。
射兔子就算了,這一箭分明沒射中,箭矢整整穿過兩耳之間、貼著那兔子的頭頂擦過,箭簇深深沒入樹幹、尾羽震顫不休,那隻兔子大概被嚇了夠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假死了過去。
但是它就是再假死,也沒法掩蓋過去一個事實:周行訓沒射中。
哈哈哈。
射兔子都沒射中,這事夠他笑三年的了。
周重歷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他正想驅馬上前,好好安慰(嘲笑)安慰(嘲笑)這位久居深宮疏於騎射的皇帝陛下,卻見周行訓朝後比了個停射的手勢,自己親自下馬撿了獵物。
他隨手拔下箭桿,拎著兔子耳朵把那隻假死的兔子提了起來,快步走回馬邊,一邊把這隻昏迷的兔子遞給馬上的人,一邊仰著臉笑說著什麼。
周重歷:“……”
笑,突然就僵在了臉上。
晚上吃的是烤兔子。
當然不是周行訓後來抓來給她玩的那隻——那隻小可憐被盧皎月上下其手地揉搓了一頓,等它緩過來就放生了。
周行訓現在穿了樹枝在火上烤的是先前的獵物。
兔兔這麼可愛,當然要吃它(bhi)。
初春的天氣,天色暗下之後有些寒意,但是隨著一團團篝火升起,那點寒氣被驅散得乾乾淨淨。肉類被火焰炙烤的香氣散開,時不時地有油脂滴落火堆帶來的噼啵聲,露臺野營的氛圍感實在點滿了。
周行訓轉著手裡的兔子,目光卻是轉過來看盧皎月的,“手怎麼樣?疼嗎?”
盧皎月搖頭:“沒事,不疼。”
她手心的傷看著血肉模糊的,其實都是指甲抓出的皮肉傷,睡了一晚上之後,全都結痂了。先前周行訓教她射箭的時候,也只是教一下姿勢,其實是自己幫忙勾著弦,盧皎月手心都沒怎麼受力,也談不上傷勢惡化。
周行訓像是鬆了口氣,又笑,“等你手上的傷好透了,我再教你。”
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也倒影在那雙明亮眼中,連同這個人也灼熱燦爛的如同火
焰一般。
盧皎月幾乎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回神之後,她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人還打算有下次?
而另一邊,得到肯定答覆的周行訓已經心滿意足地轉過頭去。
他飛快地拿著匕首削下一塊已經烤得焦香的兔肉來,格外殷勤地拿著刀尖插著遞過來。
盧皎月:“……”
雖然周行訓可能沒這個意思,但是這“賄賂”的既視感怎麼這麼強呢?
吃人嘴短的盧皎月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反正就算沒帶她,周行訓也照樣往宮外跑,她跟著出來玩兩趟不過分吧?
想通這一點之後,盧皎月吃得越發心安理得了。
……
周重歷這邊。
旁觀的親衛眼看著自家主將半天沒動彈、那火都快燒到手上了,不得不出聲提醒,“將軍,小心火。”
周重歷這才回神,他嘶了一下,忙不迭得把手收回來。
又連連倒換著手散了兩下熱氣,才終於緩過來點,卻也不打算繼續烤下去了。
他把那隻半熟的兔子往親衛手裡一塞,道:“你們烤著吃吧。”
說著話,人已經站起身來。
親衛不解:“您不吃了啊?”
周重歷露出個牙酸的表情,“晝食吃得多了,這會兒不餓。”
瞧瞧那邊,一個喂一個吃的。
周行訓有在看著兔子嗎?分明眼珠子都黏在旁邊人身上了……他也不怕烤糊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