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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姑娘的義父是誰?”
方紫薇略一猶豫之後,毅然道:“‘衛道會主’”!”
“啊!”
徐文這才明白,當自己第一次上桐柏山,她曾說過是半個主人,原來她是“衛道會主”
的義女,這就難怪了,但,她為什麼說該死呢,起初,認為她是“白石神尼”的傳人,結果不是,但以“石佛”的公案來說,“衛道會主”與“白石神尼”
之間,必有淵源,不過,這已不是自己需要了解的事。
他把話拉回正題:“姑娘說該死是什麼意思?”
“因為……因為我糟蹋我自己,也汙辱了義父,更辜負了所有關心我的人,現在,加上這件事,死不足贖我的罪愆!”
“在下不懂?”
方紫薇突地面色一肅,以激越的口吻道:“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求在下……什麼事?”
“請你代我殺陸昀!”
徐文大惑不解,她曾愛他,曾受過他騙,而又為他求過情,現在她要殺他,為什麼?瘋女田蓉蓉那一幕,閃現心頭,他似乎有些明白,不由追問道:“殺陸昀那小子?”
“不錯!”
“姑娘不是愛過他麼?”
方紫薇粉腮起了抽搐,眸中湧出一片恨毒的光影,厲聲道:“是的,我愛他,但現在我要殺他,他毀了我
“毀了你?”
“不錯,他糟蹋了我的清白!”
徐文俊面為之一變,內心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他曾經發狂地追求過她,形殊勢易,這份初戀的感情被埋葬了,但潛意識中,並不能消除這仙露明珠般的影子,現在白壁有瑕,紅顏蒙汙,她,已木是當初的她。
怪不得她失神喪志,對陸昀那小子表現出那樣複雜矛盾的行為。
下意識的妒與恨,使他毫不考慮地道:“這一點我答應,我本來是要殺他的。”
方紫薇慘然一笑道:“相公,小女子愧無以報,謹此謝過。”
驟然改變的稱呼,使徐文覺得極不順耳,但又有一種酸酸的感受,訕訕地道:“這不值言謝!”
萬紫薇頓了一頓,憔悴的粉腮,浮起了一抹紅暈,苦苦一笑道:“相公,有件心事不得不吐,我知道你以往的心意,只是囿於你的名聲,我沒有接受,現在,遲了,也太晚了……”
說完,痛苦地垂下了頭。
徐文百感交集,血行陣陣加速,他真想也說出心裡的話,想說雖遲但未晚,他能原諒她,但,他沒有開口,一切都不可能,仇與愛是無法並存的,何況,她已非雲英未嫁身……
方紫薇厲叫一聲,舉掌拍向自己的天靈。
情況發生得太意外,太突然,徐文連轉念頭的時間都沒有,本能地揮出了一掌,“砰”
地一聲,方紫薇栽了下去,櫻口汩汩冒出鮮血。她想開口,但僅只櫻唇翕動了數下,便暈了過去。
徐文拭了額上的冷汗,千鈞一髮,他挽回了她的生命。
“阿彌陀佛!”
一聲洪亮的佛號,起自身側。
徐文心頭劇震,迅快地一挪身,橫開數尺,只見一個高大威猛的和尚,不知何時竟已到了身邊,仔細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功高莫測的“痛禪和尚”。
“痛禪和尚”的雙目,在暗夜中如兩粒明珠,射出濛濛青光,十分驚人。
徐文倒吸了一口涼氣,拱手為禮道:“在下見過大師!”
“免了!小施主算是救了她一命。”
“痛禪和尚”口裡說話,目光卻射在方紫薇身上。
徐文想起當日桐柏山中,“五雷宮”宮主“震九天”殷止山率眾尋仇,“痛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