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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也沒有談什麼，不過是瞎扯。&rdo;

&ldo;是瞎扯政治。&rdo;

&ldo;我早就勸你去看電影。&rdo;

&ldo;不是政治就是電影！&rdo;朗貝爾說，&ldo;難道天底下就真的沒有別的東西了？&rdo;

&ldo;我想有的。&rdo;亨利說道。

&ldo;什麼東西？&rdo;

&ldo;我也想知道。&rdo;

朗貝爾狠狠地對著人行道的瀝青路面踢了一腳，以略顯請求的口吻問道：&ldo;去不去喝一杯？&rdo;

&ldo;咱們喝一杯去。&rdo;

他們來到一處露天咖啡座坐了下來。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人們圍著獨腳圓桌談笑風生，他們在談些什麼？小汽車在馬路上彎彎曲曲地行駛，一對對男女青年摟著走過。人行道上，有幾對男女在跳舞，傳來一支優美的爵士樂曲的回聲。毫無疑問，地球上除了政治和電影之外還有許多別的東西，可那都是為別人而存在的。

&ldo;來兩份雙杯蘇格蘭威士忌。&rdo;朗貝爾招呼道。

&ldo;雙杯！你真行！&rdo;亨利道，&ldo;你也開始喝酒了？&rdo;

&ldo;為什麼說&l;你也&r;？&rdo;

&ldo;朱利安喝酒，斯克利亞西納喝酒。&rdo;

&ldo;伏朗熱可不喝，不過樊尚喝。&rdo;朗貝爾說。

亨利莞爾一笑：&ldo;是你自己看見什麼都認為是政治算盤，我只不過隨便說說的。&rdo;

&ldo;納迪娜也不願意我喝酒。&rdo;朗貝爾說道，臉上顯示出了一種朦朧的固執神情。&ldo;她認為我喝不了酒，她覺得我什麼都不行。那口氣和你完全一樣。真滑稽，我這人引不起別人信任。&rdo;他聲音陰鬱地說。

&ldo;我對你向來都是信任的。&rdo;亨利道。

&ldo;不，你有一段時間對我表示過寬容，僅此而已。&rdo;朗貝爾一口喝了半杯威士忌，氣呼呼地繼續說道，&ldo;你們那一夥裡，如果不是天才，那就非得是魔鬼。樊尚嘛，就是個魔鬼。可我呢，既不是作家，也不是活動家，也不是放浪形骸的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寶貝小子，連真正喝酒都不會。&rdo;

亨利一聳肩膀：&ldo;誰也沒有要求你非得是天才或魔鬼。&rdo;

&ldo;你不要求我，那是因為你打心眼兒裡瞧不起我。&rdo;朗貝爾說。

&ldo;你神經出毛病了吧！&rdo;亨利說道，&ldo;你腦子裡有這些想法，我感到遺憾，可我並沒有瞧不起你。&rdo;

&ldo;你覺得我是個資產者。&rdo;朗貝爾說。

&ldo;那我呢，我就不是？&rdo;

&ldo;噢，你嘛，是你。&rdo;朗貝爾忌恨地說，&ldo;你口口聲聲說你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實際上，你什麼都瞧不起，無論是勒諾瓦、斯克利亞西納、朱利安、薩瑪澤爾、伏朗熱，還是其他人，對我也是如此。當然，&rdo;他帶著充滿欽佩和怨恨的聲音補充道，&ldo;你的道德那麼高尚！你無私、正直、公正、勇敢，你對自己一絲不苟，無懈可擊！啊！能覺得自己無可指摘，該是多麼美妙啊！&rdo;

亨利微微一笑：&ldo;我可以向你發誓我的情況並非如此！&rdo;

&ldo;算了吧，你十全十美，你自己心裡知道。&rdo;朗貝爾洩氣地說，接著氣憤地補充道，&ldo;我知道我不是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