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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從這種負罪感的恐懼中抬起頭面對,從一開始的試圖獲得文曉的原諒,到後來悉心照顧的彌補……林暮做這些除了是為了向文曉表示自己的心情和歉意,更多的則是向自己證明——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自己道歉了,自己認錯了,那麼……自己應該得到原諒了吧?
可是看看現在的文曉,林暮不禁想問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自己那些所謂的藉口和理由到底是什麼?面對自己這個幾次幾乎要害死她的人,文曉真的會原諒嗎?
然而自己除了道歉之外,還能做什麼?還能做到什麼?
林暮僵著身子跪坐在文曉的身側,一手帶著不住的顫抖拍著文曉冰涼的脊背,一邊下意識的輕聲說著‘對不起’。一遍一遍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而道歉,還是在麻醉自己負罪的恐懼感。
文曉感覺到林暮碰到自己的時候整個身子一顫,緩緩直起上半身,文曉看著不住的對自己道歉的林暮,沒有選擇避開她的手。而是呆愣愣的看著林暮,用帶著一絲喑啞的嗓音輕聲說——
“林暮,我們回去吧。”
是啊,回去吧。
回去之後,一切都將走上尾聲,一切都不復存在,一切……
“然後所有都結束了,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44
薇薇一開始就對文曉這個人有著諸多的疑問,比如為什麼她明明什麼傷都沒有的左手上要纏著繃帶,再比如她明明看到了海蛇咬了她卻沒有在她手臂上發現任何可疑的傷口。
前者是因為薇薇在文曉換潛水服路過換衣間,從沒有關嚴的門縫中看到了文曉對著自己拆掉了繃帶後沒有絲毫傷口的左手發呆。
後者則是因為薇薇在帶文曉上岸是脫掉她潛水服時先檢查了一遍她的手臂,在沒有發現傷口的時候薇薇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在送回文曉和林暮後,薇薇發現自己錯了——塔克告訴自己潛水服上在左手小臂處有奇怪的痕跡。
百思不得其解的薇薇突然想到了在水下的時候她幫文曉和林暮錄下的錄影和照片。只不過這些東西她都拜託了塔克刻成光碟,在剛才送她們離開的時候交給了她們。
“塔克,剛剛那兩個女孩的錄影和照片你那還有備份嗎?”薇薇一邊說著,飛快的跑到塔克慣用的電腦前開啟桌面上用來燒錄光碟的資料夾。
塔克聽到薇薇的問話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剛剛我全都刪除了,客人的錄影還有照片一向不都是不存底的嗎?”
聽到塔克解釋的薇薇失望的耷拉下了肩膀,但心底卻不知為什麼有種應約的慶幸。那個叫做文曉的中國人身上有太多她所忌憚的東西了,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氣息。
那過於蒼白的面板,身體冰冷的溫度,輕的幾乎察覺不到的氣息簡直就像是一個……
像是一個什麼?薇薇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多想。
“塔克!明天開始店交給你了,我要去一趟玉佛寺,幫我訂去曼谷的機票。”
薇薇大聲吩咐了一邊之後,甩甩頭像是要將那個不好的字眼從腦袋裡甩出去一樣。
被送到酒店附近的林暮和文曉並沒有一起回房間,林暮走到酒店門口後和文曉說了聲想出去轉轉便向另一個方向走了。留著文曉一人在酒店門口,文曉看著林暮離開的身影,像是反應了好長一陣才緩緩向他們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的小花園時文曉停下了腳步,她沒有進門,而是在昨夜裡她蜷縮了一整晚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強烈的陽光也漸漸有了些緩和的意思。文曉像是一點都不覺得太陽刺眼一樣,仰著頭看著太陽,看著它從最高處一點一點的走向偏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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