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4 頁)
到一處相似便興奮些,若有細微不像,又不愉地撇下嘴角。
他自己不覺有什麼,偏在外人眼裡,那時時變化的眼神著實叫人緊張。
不知何時,雪煙和雲池悄悄退出去,順手合上了房門,而管家提早被時序打發了出去,如今的屋裡明面只留時序一人。
時序半晌不言語,時歸更是不敢說話。
且被那樣一雙深沉的眸子盯著,她心裡愈發惴惴不安起來,雙手慢慢背到身後去,無知無覺地攪在一起。
就在時歸將受不住這般沉默氣氛時,主位的時序終是發話。
他從時歸身上尋到好些記憶裡的熟悉處,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心裡總是歡喜的,再開口,音調也和煦許多。
他勾了勾嘴角,逗弄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時歸眨了眨眼睛,慢半拍道,“不、不怕……是阿爹,阿爹就不怕。”
時序心跳停了一瞬,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或許時歸本身是害怕的,時序本身也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只因時歸覺得他是阿爹,阿爹並非該恐懼的存在,她就能將這份害怕壓下去,努力表達著信任和依賴。
這樣的認知叫時序心情愈發愉悅,忍不住勾了勾手指,示意時歸靠近些。
時歸只遲疑了一瞬,就提步上前,甚至緩緩踱到時序兩步遠的位置,試探著往前一步、再往前一步,只需伸手就能碰到時序的身體。
見狀,時序面上笑意更甚。
他到底沒忍心叫時歸一直站著說話,親自將一側的桌椅拎到身前來,又俯身將時歸抱上去,這般兩人就能面對面,膝對膝,好生長談一番了。
時歸坐在與她齊腰高的椅子上,緊張地抓了抓衣襬,吶吶喊聲阿爹。
時序沒有應,先是裝模作樣地問候兩句,得知她吃過了晚膳,也有請府醫給開了凍瘡藥,這才話音一轉:“說起來,你一見面就喊我爹,我又怎知你騙沒騙我?”
“倒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娘,我好辨別一番。”
問題一出,時歸竟又沉默了一回。
有了之前在府外的經驗,這次時序沒有著急,只管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耐心等她回憶。
約莫一炷香後,時歸嘴唇顫了顫:“……我不記得了。”
她目光空洞,眉頭緊鎖,似是想起了不好的記憶來:“我只記得孃親躺在床上,怎麼也叫不醒,舅舅舅母守在門口,一直在招呼不認識的人進來。”
“孃親不理我,我明明沒有調皮……阿歸明明有乖乖的,可孃親還是不肯理我。”說著說著,一行清淚自她眼角蜿蜒而下。
時歸說:“舅母跟舅舅說,嫁出去的姑娘,死後也不能入楊家墳的,舅舅沒應,卻出去叫了好幾個人來,將孃親給搶走了。”
那時的一些話語太寒人心,饒是時歸剛穿越過來,還是將當時的對話牢牢記在心底,半夢半醒間,望著床上沒了呼吸的清減女人,發自內心地感到悲痛。
“孃親被搶走了,被搶去了山上……我有大聲哭叫,可他們還是把孃親丟進土裡,叫孃親再也看不見我——”
“舅舅說,別怪他狠心,實是沒有外嫁女埋在孃家的,二姐一路走好……”
伴隨著時歸緩慢而清晰的話語,時序手中的杯盞被放回桌上,他一手扶著木椅把手,一手死死抓著桌角,手背上全是因用力而泛起的青筋。
已經有很多年,他沒有感受到痛徹心扉的情緒了。
按著他離家的年份算,若妻子在他離家那年懷上的身孕,孩子今年應是五歲。
他竟然開始希望,眼前的女孩千萬不要是他的女兒。
不然他實在無法想象,孤兒寡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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