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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很不想詢問文錚,但他太渴求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他還是問了。
「我還能不能見到文懷君?」許晝問。
文錚撐著門框大笑出聲:「你讓他的公司市值蒸發,讓他失去了ceo的位置,還親口和他說了恨他,你覺得即使你們再見面,他還會喜歡你嗎?」
許晝想說「他不會信的」,但乾裂的嘴唇張了張,他終究沒法篤定地說出這句話,文錚捏著他的死穴。
「所以我很貼心的。」文錚露出溫柔的表情,說著殘忍的話,「你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在被囚困的時間裡,許晝苦中作樂地想,當初就不應該看《霸王別姬》,應該多看點《肖生克的救贖》。
許晝覺得他這一年實在太過魔幻,穿越時空,被囚別墅,簡直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奇遇。
在大段的空白時間裡,許晝無法避免地會去想像,文懷君看到那則影片後是什麼反應。
許晝下意識地覺得文懷君不會相信這段離譜的影片。而且自己不見了,他應該會擔心吧,他會天南地北地找自己嗎?
儘管在堅信的石縫下,不自信仍然在悄然滋長,會不會有那麼一絲可能,文懷君徹底對他失望,和新聞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大眾一樣,希望許晝死在空難裡才好。
許晝不知道文錚把他關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一定與威脅文懷君有關。
為什麼文錚現在不殺他?文錚會殺掉他嗎?
許晝嘗試過逃脫,但牆角上有監控攝像頭,房門被緊鎖著,沒有窗戶,手上連線著炸|彈引|爆|裝|置,這些讓他的行動很難實施。
電影裡通常演的那些鑿穿牆壁、挖地道之類的越獄術,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許晝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每天來給他送餐的人,只要這個別墅裡還有別的人類,那就不是完全的死局。
許晝從門上的小視窗中觀察過,有兩個男人給他輪流送餐,一個耷拉著眼皮,眼神很兇,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但塊頭很大,兩人的武力值應該都不低。
許晝嘗試過和他們說話,甚至試過裝心臟病突發,但回應他的只有小視窗猛地關上的聲音,和逐漸離去的冷漠腳步。
在望不盡頭的囚籠生活裡,無人營救,無人問津,讓許晝漸漸陷入被遺忘的絕望裡。
他好像被遺棄在了世界邊緣。
又到了一天的送餐時間,許晝準備再試一次和門外的人搭話。
門口的腳步逐漸靠近,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許晝無端地覺得,這腳步比平時都慢一些。
心臟莫名地跳快,喉嚨乾澀。
咔噠一聲,小視窗的鎖被開啟,蓋在上面的厚板被一點點開啟。
透過細窄的長方形,許晝撞進一雙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眼睛裡。
「文……」
下一秒鐘,房門的鎖也開了,被人猛地向外拉開,門外的人一刻不停地沖了進來。
許晝被裹進一個猛烈的擁抱中,滿腔都是文懷君身上沉木的香味,兩條結實的手臂下了死力把許晝往他懷裡壓,許晝的鼻樑撞在文懷君鎖骨上。
許晝想講話,但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像離岸的魚,只有眼淚無聲地往下滾。
許晝張著嘴想呼吸,卻被另一張滾熱的唇覆住,這下呼吸徹底被奪走,濕熱的舌尖攪纏著,文懷君幾乎是在咬,拖著他的舌尖吮,吸得許晝後腦勺一陣陣發麻發酥,指尖戰慄。
下頜被人掐進虎口,文懷君把許晝死死抵在牆上深吻,許晝嘗到兩人鹹澀的淚水味道,文懷君沒剃乾淨的鬍子扎著他的下巴。
明明事情都沒解決,但許晝感到劫後餘生。
在唇間潮濕的聲響中,響起文懷君嘶啞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