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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君懶得和他講話,因為下次見面可以就是在法庭上了。
這下文懷君確定了文錚是背後操控一切的人,不禁為文家有這種人感到一絲寒意。
如果董沐星嘴再嚴點兒,死也不把文錚供出來,那在外人看來,影片是許晝自己錄的,謠言是許晝造的,許晝失蹤是他自己逃的,落井下石的人是董沐星,文錚就能這麼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不久後,文懷君接到另一條訊息。
資料部花了些時間,分析出文錚最近的行蹤,然後定位到了城外一處偏遠的房產,許晝很有可能被關在那裡。
「我們發現了兩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屬下說。
「第一個是,這處房產並不是落在文錚名下的,而是屬於一個叫許承棟的人。」
文懷君擰起眉,沒有發表意見,而是要屬下繼續說。
屬下的聲音很嚴肅:「第二點是,我們在這棟房子檢測到了一段特殊的訊號波段,屬於一種遠端遙|控|炸|彈,但很可能同時兼有內部引|爆|裝|置。」
文懷君脊背一僵,冷汗涔涔。
文錚真他媽是個瘋子,但這也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拆除的可能性有多大?」文懷君問。
「對方有監控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驚動對方,他們可能會進行遠端操作,所以我們很難近距離檢查,這個可能性不好說。」屬下嚴謹道,「而且許晝先生還在裡面的話,安全性很難保證。」
文懷君思考了一下,問:「如果有人能進到屋子裡,是不是有可能拆除炸彈?」
「如果是跟隨房子整體設計的話,難度會比較大。」屬下說。「但是如果有人能進入房子,黑進監控系統,進行換掉監控畫面還是做得到的。」
「目前觀察到房屋外有一隊守衛,別墅裡有兩個看守會換班,房屋內部結構不太清楚。」屬下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問,「您要派人進去嗎?他們看守很嚴,我認為闖進去的風險很大。」
文懷君沒有評價這句話,只跟他說:「摸清他們的行動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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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錚要許晝錄下那段影片開始,已經過去了六天。
許晝被困在一間被反鎖的房間裡,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只是沒有窗戶,沒有自然光線,全靠一個時鐘維持正常作息。
房門上有一個只能從外面被開啟的方口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過來,連著一起送過來的還有當日的新聞評論。
他看到淵文科技的股價暴跌,文懷君被撤職,即使在自己的影片發出後,市場仍對淵文科技持觀望態度,一時半會兒可能恢復不過來。
在密閉的房間裡,許晝獨自感受著被千萬人的厭棄與唾罵淹沒的絕望,這不是他做的事情,但每一句「該死」和「賤人」前面都明明白白寫著許晝兩個字。
許晝知道這大抵是文錚故意讓他看到的,但他仍然喘不過氣來。
短短一分多鐘的錄影,那天許晝在文錚的要求下,反反覆覆錄了好幾十遍才讓文錚滿意。
常常是許晝說出幾個字,文錚就不耐煩地打斷他說:「表情不對,別想從你的眼神中傳遞出哪怕一絲求救訊號。」
許晝無力搖頭,他該怎麼說自己並不是想求救,而是他懷著一顆愛著人的心,怎麼可能演出傷人的劇本。
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假得徹頭徹尾。
許晝顫抖著落汗,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你早就失去我了」,也說不出「我每一天都想著報復你」。
念出的每一句話都像鈍刀在磨許晝心間上的肉,他被文錚一次次的威脅折磨得幾欲嘔吐。
當時文錚敲著桌面,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文懷君還有三個小時到機場,毒酒還在小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