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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裡雪季要等12月以後,但他們非要帶我去高海拔的山區滑雪。&rdo;他說話不敢直視何風晚,總愛低頭,直至想起什麼,看向她的眼眸中透著期待,&ldo;何風晚,你現在去哪?&rdo;
&ldo;這麼巧?我也準備去滑雪。&rdo;何風晚靠上椅背,慵懶地眯眼。
期待瞬間點燃,躥起雀躍的高溫,他激動地問:&ldo;那你跟我一起,好不好?&rdo;
何風晚沒說話。
龐默隨即意識到,他唐突了,懊惱地低下頭,重新醞釀措辭。
&ldo;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rdo;何風晚解釋。
他沒放棄,又問:&ldo;你朋友好說話嗎?帶上我們一起吧?我們都會滑,不麻煩的。&rdo;
江鶴繁好說話嗎?
談不上,也談不上不好說話,他藏得很深。
總想讓人欺負一下,看看他抓狂的模樣。
想到這,何風晚滿臉都是笑,便答應:&ldo;那好啊,他應該會同意。&rdo;
於是同行便順理成章起來。
火車上,成珠珠還在為龐默的無視氣惱,直問何風晚跟他很熟嗎?
何風晚說,哥哥離去後,便一直受他女朋友的接濟,與她來往頻密。後來她在海市大學的美食街開了家麵包房,而龐默雙親同為大學教授,就住那附近。
喜愛麵包房糙莓醬的龐默常去光顧,和不時上店裡蹭吃喝的何風晚漸漸熟悉。
聽說他成績很好,那時還有交往中的同班女朋友,不知為什麼很快分手了。
何風晚去紐約後,龐默保送上了海市大學,到麵包房勤工儉學做兼職。這事讓何風晚聽說,一度笑了很久。
明明是高知家庭的小孩,勤什麼工,儉什麼學。
成珠珠嘖嘖兩聲,伸長脖子去瞧那位沒禮貌的優等生。他被人在桌下踢了一腳,立馬反踢回去,卻踢錯了人,桌下幾條腿熱熱鬧鬧地跳起了踢踏舞。
幼稚。
但他們不是真的生氣,沒多久就停下,笑得直喘。
笑臉倒還挺帥的。
成珠珠看去的目光有些眷念,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返回小莫村已是夜間。
何風晚到達酒店的時候,正好碰上從攀巖館回來的江鶴繁。
進門就是撲面的暖氣,江鶴繁脫掉外套,穿一件深色運動t恤。之前的高山縱走沒盡興,他又去攀巖館痛快地流足一身汗,任凜冽的寒風也沒吹乾。
頸上掛著毛巾,有透亮的汗珠滾落,連他看來的眼睛也濕漉漉的。
真奇怪,他沒有任何氣味。
上次何風晚闖進他房間的時候就注意了,正因為沒有氣味,才毫無防備地讓他站到身後。
何風晚有些走神,眼中一片空茫。
江鶴繁遲疑地說:&ldo;晚上好,何小姐。&rdo;
何風晚怔了一下,拿手背掩唇輕笑。濃密纖長的睫毛垂下,小扇子似地簌簌顫動。
幾天來堅持不懈地與他早晚安,結成了巴甫洛夫效應,反饋不錯,他也會主動問好了。
隨即眼尾上揚,她神情愉悅地說:&ldo;晚上好,江先生。&rdo;
江鶴繁說:&ldo;我們明早六點多出發。&rdo;
&ldo;噢,我這邊還要加幾個人。&rdo;
&ldo;幾個?&rdo;江鶴繁並沒多追究,開門見山地問。
何風晚眨眨眼,用手指比數,&ldo;五個。&rdo;
&ldo;他們有車嗎?&rdo;
&ldo;已經租好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