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3 頁)

子，隨他們下了樓。

晨曦微暖。

街道上，許多小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同轔轔車馬聲混在一處，教人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一個賣桃花的小姑娘脆生生地喊道：&ldo;最後幾枝桃花，兩個銅板一枝！&rdo;她瞧見沈泊如，眼睛一亮，小跑著追上幾人，伸出手怯怯地拉住沈泊如的衣袖，喘息道：&ldo;哥哥，買枝桃花吧，這花跟你配，還很便宜的。&rdo;

沈泊如見她長得瘦小，應該是許久沒吃過飽飯，餓成這樣了。他想了想，掏出些許銅板遞給小姑娘：&ldo;我買兩枝好了。&rdo;

小姑娘喜笑顏開，先給了花，然後才接了錢。她低頭一瞧手上多出來的幾枚銅板，先是攥緊了拳，但遲疑片刻，又伸開了手掌，將多出來的遞迴去，笑道：&ldo;哥哥，多了，還給你。&rdo;

沈泊如想了想，拿回了那些銅板，溫聲道：&ldo;多謝。&rdo;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遠方去了。

沈泊如又把兩枝桃花塞給江移舟，什麼話都沒有說。

江移舟將兩枝桃花舉至陽光下，眯起眼睛看著它們，故作惋惜道：&ldo;哎呀，兩枝桃花呢，可惜不是阿沈你親手給我折的。&rdo;

沈泊如道：&ldo;都是送給你，是不是親手摺的，又有什麼關係。&rdo;

就像三寶講得那般，其實送什麼花，是不是親手摺下，這些都無所謂。

就算是在幻境之中，仍然想送出一顆真心罷了。

阿肥齜牙咧嘴：&ldo;真酸。&rdo;

三寶也齜牙咧嘴：&ldo;真酸。&rdo;

江移舟搖頭晃腦，眉眼間具是風流得意：&ldo;真甜，甜死啦。&rdo;

不多時，他們四個來到了龍門外，伊水畔。

幻境之中，洛陽城裡沒有偷人頭顱的妖怪，只有嘻嘻哈哈的遊人們，與伊水河邊盛開的牡丹花。

熱鬧，卻也安靜。

魏紫與姚黃坐在伊水河邊。魏紫靠在姚黃的肩膀上，雙手捻著他垂下來的髮絲玩。她見沈泊如過來，拉著姚黃站起身，笑盈盈地說道：&ldo;神君，你們瞧，這就是我喜歡的人。&rdo;

她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毫無做作羞赧的神態。

姚黃側目瞧著魏紫，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笑。

魏紫擰了他胳膊一下，嗔道：&ldo;傻笑什麼，還不快向神君打個招呼。&rdo;

姚黃這才發覺身邊還有其他人在，木訥道：&ldo;神君。&rdo;

沈泊如笑了一聲。

魏紫取下戴在手腕上的洛水石，交給沈泊如，莞爾道：&ldo;神君，你要的東西。&rdo;

明知道是幻境，沈泊如仍是忍不住問：&ldo;今後有什麼打算嗎？&rdo;

&ldo;沒有什麼打算。姚黃僥倖跳過了龍門，成了伊水的水神，我和他一起便好。我們可是向石人姥姥許過願的。&rdo;

沈泊如不自覺牽住了江移舟的衣袖，對眼前笑意嫣然的魏紫，嘆息道：&ldo;這樣很好啊。&rdo;

比起現實中那個兩兩不能相見的結局，這樣很好啊。

伊水畔，日光輕拂楊柳岸。

之後，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經過了&ldo;李華與小明&rdo;的酒館。

酒館的生意依然很好，裡面傳來的觥籌聲好似洛水奔流的聲音，綿綿不息。

沈泊如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大紅色的酒旗外，遠遠向酒館裡面看。

老闆娘給忙得滿頭大汗的店小二擦了擦汗水。還沒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