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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銀光閃耀的盾斧已舉至胸前,雙目怒睜,大有傾力一拼之勢!
楚雲神色一肅,正容道:“詹如龍,你看得透一個死字麼?假如回答是肯定的,那麼,楚某便承認你是一條好漢,承認大洪山二子沒有看錯人!”
白煞者聽著楚雲的話,面孔上不易察覺的起了一絲痙攣,自然,他十分明白楚雲話中所含的意思。
於是——
一切陷入沉寂,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只有南山一儒焦慮不安的左顧右盼,神情極度不安。
楚雲在這片極不調合的沉默中,毅然頷首示意——
緩緩的,緩緩的……”
劍鈴子龔寧,大漠屠手庫司,以及一直未曾出過手的狂鷹彭馬,俱已面無表情的向白煞者逼近。
只要曾經看過三人出手攻敵的,都會深切明白其中任何一個的武功,而他們每人所懷有的藝業,亦都是足以震懾一方的!
平心而論,白煞者的一身所學,確已到達登堂入室的地步,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二流人物,但是要對付劍鈴子龔寧,尚可拉個平手,甚至略佔上風(但也是極其有限的),如要抵擋狂鷹彭馬或大漠屠手庫司中任何一人,卻決然不會佔上風,何況是三人一起上陣?顯而易見的,假如動起手來的話,那麼,其結局已可清晰而又血淋淋的擺在面前了!
白煞者雖然沒有見過狂鷹彭馬的武功,但自對方那高高鼓起的太陽穴,炯然如電的雙目,沉穩老練的舉止上看來,亦知是一個武林高手,而大漠屠手與劍鈴子的藝業,他卻早已見識過了。
這場爭鬥如果展開,白煞者亦和周遭的任何一個人同樣明白,他是陷入必敗之地的,這失敗的結果,便也是他生命的終結。
於是——
在狂鷹彭馬等三人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中,白煞者額際鬢角的汗水已不自覺的隱隱滲出,嘴唇緊抿中,面部的肌肉輕輕的痙攣,盾斧的銀芒仍舊,盾緣美麗的雕花在陽光下燦然閃晃。
但是,他的心跳聲卻越來越形劇烈……
老實說,天下雖大,卻沒有人是不畏死亡的,任你是如何英雄豪邁,任你是如何煊赫威盛,都難以堪破生死之關,這沒有別的,因為在人生之中,值得留戀的事還很多,有時雖不免感到痛苦,而當你瀕臨這痛苦永遠終結的邊緣時,便會感覺到生時的痛楚亦是可愛的,一切都值得懷念,誰又願意永恆的放棄一切呢?而不管這“一切”之內是包含著什麼。
白煞者在這短促的時間裡,在預期的結果下,他想到了很多事情,腦海如浪潮般翻湧激盪,自然,他極不願掀起這場不公平的爭鬥,可是,到目前已是如箭在弦了,又怎能不發呢?一個名聲鼎盛的武林人物,骨氣往往較生命更來得重要啊。
除非你真是石塑木雕,否則,一個人內心的情感波動,很少能完全控制而不表露出來的,白煞者心中的複雜與無奈,楚雲等人都看得異常明白,因為,他們都是曾經經歷過滄桑的人物啊。
於是——
楚雲沉靜的道:“詹如龍,你可以走了。”
於是——
狂鷹鼓馬,大漠屠手庫司,劍鈴子龔寧,三人的腳步更近,雖然,他們移動得極為緩慢。
白煞者此刻全身已是冷汗涔涔,浸透內衫,生命與名譽,利害與得失,理智與天性,都在作著激烈的衝突,而這所有的一切,原都是不易取決的啊。
盾斧緩緩的垂下,陽光反射出的閃耀銀芒,也因此而顯得是那麼黯淡,是的,黯淡多了……
楚雲又沉重的道:“詹如龍,再不走,就會遲了。”
隨著楚雲的語聲,這位名揚一方的南海高手,驀而悲哼一聲,淒涼的仰天長嘯,身形如飛般長洩而去——帶起一閃銀光。
一切都是靜寂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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