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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一直都很痛苦?&rdo;

&ldo;這是他的選擇，吉姆。&rdo;卡羅爾溫和地說，&ldo;我們全都知道，他堅持不下來了。他只是……不想白白浪費掉生命中的最後幾個小時。&rdo;

淚水刺痛了吉姆的眼睛。他眨眨眼，讓眼淚退了回去。

卡羅爾拍了拍吉姆的手。&ldo;你即使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rdo;

但我可以向他道別，吉姆苦澀地想著，但他只是說：&ldo;也許錢能起些作用。&rdo;

卡羅爾微微一笑，這個表情照亮了她憔悴的面容。&ldo;你覺得錢能做什麼?讓外科醫生的技巧更加嫻熟?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夏伊洛不像其他行星那樣，有許多高科技的醫療裝置。吉姆，即使我們用了你的錢，也不可能及時將你的父親送進有能力救治他的醫院。這是他的命運，兒子。錢並不是萬能的。&rdo;

&ldo;錢可以買一臺新的收割機器人。&rdo;

卡羅爾看著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感情。&ldo;我愛你，吉姆。但你知道，我們不能用犯罪得來的錢。&rdo;

&ldo;那不是犯罪得來的。&rdo;

卡羅爾捏了一下他的手，臉上的笑紋更深了。&ldo;啊，現在你除了是一個罪犯以外，還是一個說謊的人。&rdo;

吉姆禁不住笑了起來。卡羅爾也和他一起發出了笑聲。&ldo;頑固的女人，而且還那麼聰明。&rdo;

他們一起笑了一會兒，享受這個輕鬆的時刻。然後，卡羅爾的笑聲突然變成一陣劇烈的咳嗽。她迅速轉過身，用一塊手帕捂住嘴，但吉姆還是看到白色亞麻手帕染上了鮮紅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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