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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意思讓我去?身上濕了你負責?」
「你濕了不一直都是我負責的嗎?」
過了馬路宋晚清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街捏了下他的手臂,「能不能正經點?」
「說過了,在你面前不太能。」裴斯延說完這話正想問她餓不餓,就見她的目光放在了街對面剛剛那間水果店上,「怎麼了?想吃水果?」
「沒。」宋晚清收回目光,情緒低了些,「我爸之前也在這邊開了家水果店。」
「現在搬了?」
「可以這麼說吧,只不過搬的有點遠,從雲平搬到了臨樵。他在我媽結婚之後沒多久就回臨樵了,現在應該沒收工還在那辛苦搬貨呢吧。」
裴斯延幾乎沒怎麼聽到過宋晚清主動提起家裡的事情,對她家裡的情況也只知道溫惠蓁對她的控制慾很強,曾經溫惠蓁說的那些關於活法只能她給宋晚清的話,雖然沒發生在他身上,但現在讓他想想還是會覺得呼吸不暢,「那阿姨呢?出國之後對你還和從前一樣嗎?」
宋晚清搖搖頭,笑得還算輕鬆,「一開始是的,管的我很嚴,去哪都要我向她報備,後面有段時間我實在受不了了,回到家後開始經常不說話,有時候還會暴躁覺得很煩,時間長了之後最先發現我不對的其實是趙明望,他甚至還帶我去看了心理醫生讓醫生給我開了藥。」
笑了笑,「可能實在擔心我出什麼問題吧,和我媽不知道說了什麼,才讓她對我的態度慢慢變了很多。」說到這個,她晃了晃他的手,開玩笑道:「裴斯延,怎麼我倆都有病啊?」
可裴斯延不管怎樣都笑不出來。
在人少且店鋪關了的街邊停下,路燈亮光微弱,他凝視她雙眼時的眼神裡交織著後悔和難受,「去看醫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多久了?現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還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
一連串的問題,宋晚清聽了知道他是在緊張自己,但還是不想把氣氛搞得太緊張,挽上他的胳膊就帶著他繼續往前走,「就上大學之後沒多久發生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嚴重,就情緒稍微控制不住而已,這都已經下班了裴醫生,你就別用給病人看病的語氣跟我說話了。」
「情緒問題不是小事。」
「我知道裴醫生,但我現在情緒挺好的。」
「以後不準一個人待著——」
「裴斯延我想喝酒。」
「家裡有紅酒。以後就算一個人待著也不能太長時間——」
「不想回去喝,我們去找間清吧喝一下吧裴斯延。」
「你先聽我說完——」
「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就算聽也讓我邊喝邊聽好嗎?因為我餓了也渴了,再不吃不喝我覺得我會死掉,到時候你就真得發揮你醫生的作用了。」
裴斯延成功被她帶跑,「心理醫生怎麼在一個已經死掉的病人身上發揮作用?」
「……」宋晚清竟無語了,「這個問題問得好,但我回答不了,不過沒關係,一切都在酒裡,我們去酒裡找答案。」
裴斯延那張能說得過任何人的嘴,在碰到宋晚清之後火力值直接為零。
最後還是帶著她去了一間開在家附近的清吧。
這間清吧比普通的要小一些,但生意很好幾乎滿座,兩人去到的時候只剩下角落的位置——三張黑色的椅子圍著一張小圓桌。
宋晚清坐在身後有牆的那個位置,裴斯延坐在她的左手邊,兩人離的還算近。
坐下後宋晚清點了杯從沒喝過的長島冰茶,裴斯延不知道喝什麼的時候一般都會點威士忌,還另外給她點了份甜品。
等服務員走了,宋晚清手搭在臺上託著下巴看了看四周。
清吧光線曖昧,氛圍燈光藍紫色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