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的郎君很反差(第1/3 頁)
胡桂華撐著身子坐起來,衝阮青魚使了個眼色,阮青魚立馬將門窗都關了起來。
胡桂華問:“雲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沈黛末在宴席上給你不痛快了?”
“父親你別問了,趕快分家吧!”沈慶雲氣憤地坐下。
沈黛末倒是沒給她找不痛快,忙著跟人喝酒。但正因如此,沈慶雲心裡才覺得憋屈。
想當初沈黛末還未成婚的時候,成天有人上門討債,周圍鄰居也覺得她晦氣窩囊,現在人人都誇她好,有前途,把自己這個長姐的風頭壓了過去。
胡桂華為難道:“雲兒,你病才好,又沒個差事,如今家裡柴米油鹽等等,每日都需要錢。跟沈黛末住一起,好歹日常開銷——”
沈慶雲不樂意道:“父親,您的意思是我養不起您嗎?這個家難道是靠她撐起來的?”
‘怎麼不是。’阮青魚在心裡道。
沈慶雲不當家兒不知道柴米貴,一日三餐、柴火木炭,蠟燭燈油哪樣不需要錢?之前他們是靠著席氏的賣身錢才勉強度日。
他們長房雖然還有些餘錢,但如果扣除這些日常開銷,要不了多久就真的揭不開鍋了。
胡桂華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死扒著沈黛末不放,扣不到冷山雁的嫁妝錢,就扣沈黛末每月的份例糧食,自己則能省錢就省錢。
胡桂華語重心長道地勸:“雲兒,父親不是說你不好,而是——”
沈慶雲忽然冷哼一聲,洩憤似得說:“說起來,這房子本就是母親留給我的,她算是拖家帶口在我家裡白住呢。”
胡桂華表情一噎。
“不說那些了,父親,女子成年了都是要出去自立門戶的,沈黛末還待在我家裡確實不好,該讓她搬出去了。”沈慶雲說。
“可是,雲娘——”阮青魚道。
自從阮青魚上次說過她‘沒用、不上進’的話之後,尊嚴受挫的沈慶雲看阮青魚就一直不爽,直接擺手打斷他。
“我現在是還沒有找到一個穩定的活計,但不代表以後找不到。更何況他們一家子搬走之後,西廂房和僕人住的倒座房不就空出來了?如今城裡那麼多人買不起房子,咱們把房子租出去,每月受房租,不也是一塊收入嗎?還愁柴米油鹽?”沈慶雲說。
她這樣一說,原本持反對意見的阮青魚忽然覺得有道理。
是啊,沈慶雲沒有功名就怎麼樣?一套城裡的四合院就夠他們安身立命,沈黛末再爭氣,想在城裡買一套房子,也得累死累活幹上好幾l年。
“父親,您覺得呢?”阮青魚心神動搖,試探胡桂華的意見,等待他最終發言。
胡桂華面色猶豫:“雲兒,我覺得你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租房子”
沈慶雲卻一副拿定主意,誰也不能改變的樣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儘快讓她們一家子搬出去。”
說完她就直接推門而出,正好碰到喝得醉醺醺,剛被冷山雁從馬車上攙扶
進家門的沈黛末。
“大姐。()”沈黛末朝她禮貌一笑。
沈慶雲面色不虞:父親有話要跟你說。3()_[(()”
“?”沈黛末看向主屋:“好。”
“不會又鬧出什麼事兒了吧?”沈黛末悄悄對身邊的冷山雁問道。
冷山雁一看沈慶雲鬱悶的臉色,表情輕鬆:“進去就知道了。”
“父親。”沈黛末推開門,在冷山雁的攙扶下朝著胡桂華微微鞠躬行禮:“女兒給父親請安,父親今日身子怎麼樣?”
胡桂華皺了皺眉頭,用帕子捂著鼻子:“怎麼這麼衝的酒味?”
冷山雁:“中午宴席上,顧家的華娘子等人一直給妻主灌酒,盛情難卻,她這才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