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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詞之間,甚至還抹了下臉,似乎是心痛至極,淚不自禁。
唐翎在心中都快要給他鼓掌起來了,柳妃這爪牙演起戲來真是像模像樣,感情充沛,放在現代,堪稱一代老戲骨。她低下頭,壓了壓嘴角,怕自己笑出聲。
閻渡川站在一旁有些憂心地看向唐翎,卻見她垂著頭,看向地面,腳尖偷偷點地,仔細一瞧,才發現在玩面前地面上一個雨水積成的小水坑。
閻渡川:……
他咬了咬牙,不知是哀其不幸,還是怒其不爭,總之還是上前一步,走到唐翎身前,將她擋在身後。在唐翎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瞧見一個高高的身影站到了自己面前,似乎連雨水都被擋住,小了許多。
閻渡川擲地有聲:「鳳凰浴血,脫骨重生。此番傳說,連我大雍小兒都各個能言,王大人連這傳說都沒有聽過?這哪是什麼凶兆,分明是大吉!意指我大雍必會去除沉痾,蒸蒸日上。」
唐翎:……好口才!
王大人一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閻渡川來。柳妃也是煙眉一皺,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閻渡川。
激烈分子仍舊是不死心,對著臺上喊道:「那天空驚雷,恰逢大雨又如何解?」
閻渡川不慌不忙:「驚雷乃上天來賀,賀我大雍公主歲已及笄。這驚雷和爆竹是一個道理,皆是喜慶!雨乃人間祥瑞,大人們久居雍都,恐怕不知曉今年我大雍北方已有乾旱徵兆,陛下是知曉北方已經兩月未下雨了,可公主及笄,便天降甘霖,不是祥瑞是什麼?」
唐翎在心中默默地給他鼓掌,心想才兩個月沒下雨就說人家快要乾旱了這種鬼話也只有閻渡川能編得出來。
激烈分子說不過閻渡川,目眥盡裂,衝著他直喊:「祭酒巧舌如簧,下官甘拜下風!」
閻渡川笑笑:「大人讀書甚少,確實應該甘拜下風。」
兩人一個臺下,一個臺上,你來我往,唐翎看得是津津有味。冷不防閻渡川一個眼神殺過來,那意思分明就是:我都這樣幫你,你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唐翎點了一下頭,表示心領神會,從案上拿起酒杯,向天空高舉,雨滴落入其中,匯成小小一杯,她感覺此刻自己宛如一個跳大神的一般,拿起酒杯,振臂一呼:「天神所贈,景陽感恩戴德,願我大雍子民風調雨順,人壽年豐!」
說完,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其他大臣表示此番操作自己有點看不懂,但跟著做就對了。不少也學著唐翎的模樣用酒杯接著雨水,高呼「風調雨順、人壽年豐」,然後一飲而盡。
這場面讓唐翎心中很是五味雜陳,心想著,朋友們,封建迷信要不得啊,我要不是自身難保我是真得不會說出這樣但話的,你們聽一聽就好,不要太相信了……
可閻渡川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神裡倒是對她透露出一股子讚賞有加。唐翎看著他,嘴角輕輕勾起。
他們的小動作盡皆落入臺下閻丞相的眼中,老丞相一臉正氣凌然,對他們之間的舉動無甚言辭。只出席,上前一步對著永憲帝道:「連天神都在禮成之後才下此大雨,必然是不願意破壞公主行禮,這及笄禮沒有被破話,自然談不上什麼凶兆一說。可既然現下雨勢甚大,皇上不如先回宮避雨,諸位大臣們也先回去沐浴更衣,等來日再賀。」
他這話聽起來是中立,卻也小小地幫了唐翎一下。
唐翎朝著這位一朝宰相看過去,心想閻渡川大概長得像他母親,這位宰相五官方正,臉上就差沒寫著「我是清官」四個大字了,和閻渡川那氣質截然不同。
老皇帝對這位宰相很是信任,點點頭道:「也好。」
於是侍官們招呼著眾位大臣回了府,陸公公扶著永憲帝起了身,在路過唐翎身邊時,永憲帝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