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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撒手！&rdo;關昱禮氣急敗壞的把手臂往回抽，掃到肖芹崢慘白的臉，又莫名心軟。

在走廊上拉拉扯扯實在是不好看，他扭頭往病房裡瞄了一眼，看秦徵老老實實拿著書在看，才放下心來。

&ldo;走吧，我把垃-圾丟了送你下去。&rdo;

三人離開這層樓，秦徵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在病房內來回走。

替身？

他替身的身份已經被肖芹崢知道，關昱禮會怎麼對付他？

他以為裝失憶就能讓關昱禮相信他能&ldo;閉緊嘴巴&rdo;，可是肖芹崢已經知道他是替身，關昱禮就沒有留下他的必要了。

墜馬？還是墜樓？

不！他還不想死，也不想終身癱瘓，再或者從精神科轉到精神病院。

不管別人怎麼對他，他不能像個孬種一樣自己放棄自己，活下去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則之前遭的罪都他-媽白受了！

之後關昱禮沒回來，給秦徵打了個電話，說公司有事，讓他好好休息，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秦徵在病房裡轉了一下午，所有的角落包括窗簾後面，都檢查過，並沒有監控裝置。

晚上給李濤打了個電話，為防止竊-聽，是找簡凝借的手機。

&ldo;關昱禮明天中午來醫院，你上午先找唐典要房子的鑰匙，去臥室的衣帽間小抽屜把所有的現金取出來，再去車行租一輛車，停在醫院兩站外的超市停車場，順便帶一套運動夏裝墨鏡帽子，包括鞋子，放在車上，車鑰匙讓張媽帶給我，別忘了告訴她車牌號。&rdo;

李濤一聽急了，囔囔道：&ldo;你一個人怎麼走！？你現在腦袋一堆毛病，你以為你是正常人！？&rdo;

秦徵不禁一哂，先前的緊張感莫名平復了不少，&ldo;我很好，我自己知道。&rdo;

李濤那邊像是琢磨了會，隨即想明白了，脫口罵道：&ldo;李-波！你個混帳！！！&rdo;

李濤沒少罵過他，什麼難聽的話都罵過，而且每次罵的真心實意，從來不顧兄弟情面，一點都不含糊的直抒胸臆。

正如李濤的指責，輟學打工養家，照顧弟弟和母親，他確實是在心裡暗暗埋怨過，自然而然對家人的態度就不那麼好。

才十五歲，高一隻讀了半學期，他有大好的將來，全寄託在高中大學未來的七年上，憑什麼說讓他放棄就放棄？

同學們每天背著書包騎著腳踏車，風火輪似的奔前程、奔人生。他每天騎著小三輪，載著剪好的毛豆往返各個小餐館，蝸牛一樣奔溫飽。

李濤想親近他，攥著他的衣袖要他輔導學習，一摞摞整齊的教科書散發墨香，知識的源泉像窒息的洪流，他忍無可忍的搡開李濤，捏著累累水泡卻還稚-嫩的手，叫李濤滾！

&ldo;你連我也騙！&rdo;李濤低吼，委屈得聲音都變了，&ldo;我就那麼不可信？騙我很好玩嗎……操……&rdo;

秦徵無話可說，解釋和辯護都很虛偽。

吃一塹，長一智，虧吃多了也是一種變相的歷練，人生沒有坦途，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如果不是著急跑路需要李濤的幫忙，他相信自己不會選在這個緊要關頭&ldo;坦誠相對&rdo;，為了告別過去，重新開始，他可能會就這麼&ldo;失憶&rdo;下去。

李濤緩了會，說：&ldo;不行，你不能一個人走，我去租車，約好時間地點等著你。&rdo;

&ldo;你還有一年畢業，先把你自己顧好吧。&rdo;秦徵無奈道。

李濤半轉的腦袋瓜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