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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是已經甦醒了麼?哦,那副身體現在恐怕還不能滿足他。
秦徵在心裡暗暗不齒,生意人就是這樣,很懂得物盡其用。
他翻了個身平躺,準備&ldo;醒過來&rdo;,關昱禮卻像是被驚著了似的,停止了一切動作,連呼吸都瞬間停滯。
關昱禮是來求證他是否失憶的,又怕他醒過來像上次那樣發瘋。
秦徵能想像出俯覽視角下,並肩睡在這張床上兩個人的樣子,像躺在一具重見天日的棺槨裡,後人眼裡好似白骨情深,只有白骨自己深有體會,生前死後,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終於破曉,天矇矇亮,門外走廊傳來推車經過的聲響。秦徵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翻了個身面對關昱禮。
惺忪間受到驚嚇的表情,他演繹的剛剛好,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ldo;你你你……&rdo;
一個骨碌從床上揪起來,把自己往床邊縮,關昱禮側身撲過來,兜住他懸空的屁-股,&ldo;小心!&rdo;
這是第三次,秦徵看到他就往床下摔,怎麼每次都一樣的情景,簡直要命。
關昱禮一手兜著他的屁-股,一隻手攬著腰把他從床邊拖回來,讓他欣喜的是,秦徵沒有表現出排斥。
&ldo;你特麼是誰啊?怎麼會睡在這兒?&rdo;秦徵一巴掌推開他,惡狠狠的問:&ldo;你怎麼進來的?我的護工呢?&rdo;
關昱禮眼光閃爍,一時間各種情緒都湧現在臉上,這讓他的表情因為變換複雜而顯得猙獰。
&ldo;你真不記得我了?&rdo;他掰著秦徵的肩膀,低聲問。
秦徵打量了他半晌,諷刺的一笑,&ldo;不就是關昱禮麼。&rdo;
他抖了抖肩膀,試圖把手抖開,嘖道:&ldo;有好幾個人跟我形容過你,有錢的大老闆兒?&rdo;
他斜斜睨過來的眼神,在稀薄的晨光中閃動,如山嵐濕霧間躲藏的麋鹿般靈動。
‐‐別以為你是大老闆我就怕你,告訴你!再有下次,我就給你剪掉那玩意兒!
十九歲的少年惡狠狠的對他亮拳頭,下場是再次被壓上床,傻不愣登的被他吃幹抹淨。
時間彷彿回溯,那些一筆筆的罪狀在秦徵的word中悄然回格,關昱禮不否認此時欣喜大於心疼,能不能再自私一回,把他的失憶當成重新來過的機會?
緣分有時候很玄妙,當你錯過了,再回頭也只是背道而馳。
&ldo;不記得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rdo;
關昱禮的笑容在秦徵眼裡,帶著嗜血的腥味。
&ldo;我叫關昱禮。&rdo;
關於你給予的一切,我都不敢忘。
&ldo;是你的愛人。&rdo;
呵呵。
張媽從竹葉海出門前,接到關先生的電話,讓廚房多做一個人的午餐,中午讓司機開車送過來,交待了菜品,都是些講究火候的滋補藥膳,一清早就得準備。
秦徵勉強吃了點早飯,檢查完就說困,關昱禮就放了護工的假,親自在病房陪護。
秦徵說困完全是不想面對關昱禮,一是怕露陷,二是懼怕。
然而躺下去沒一會就進入了睡眠,中午睜開眼就是那張臉,出於根深蒂固的畏懼,睜眼看到關昱禮的那一刻大腦轟隆一響,下一刻他眨眨眼睛,佯裝沒睡醒,被子裡的手卻深深掐進大-腿。
秦徵迷迷糊糊的模樣不知勾起了關昱禮怎樣的回憶,雙手撐在床頭凝視他,末後莞爾一笑,勾住秦徵的脖子把他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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