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綜合這三點能夠看出：章家三口同時請假一個月，多半就是為祭祀。可能原先打算祭祀一個月，但是8月7日出了意外。那天半夜，到底出了什麼事?想到於老頭描述的那種怪叫，寧遠忽然想起了方小婭在惡夢裡的尖叫。章家這事，似乎透著一股陰森森的詭異氣息。

想到這裡，寧遠立刻搖搖頭。作為一個久經訓練的現代警探，他可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對了，章家既然在祭祀，遺像怎麼會是空白的呢?難道死者的照片被取走了?寧遠取出那幅遺像，借著車內的燈光仔細打量。卻發現遺像的上下左右四條邊，各寫著一行紅墨小字。字型很怪異，扭扭曲曲，狀如蝌蚪。看不懂是什麼字。他再看鏡框。鏡框是封死的。鏡面的玻璃被嚴絲合縫地嵌在木製方框裡，再用膠水粘死。膠水粘合的部位細緻光滑，堅硬冰冷。

如果想取走死者照片，必須用刀片劃開膠水，或者砸碎鏡框才行。但是粘合處卻沒有任何劃痕。這就怪了，難道這幅遺像本來就是空白的?

帶著這些疑問，寧遠回到警署，把所有蒐集到的證物交給值班的化驗員王彬。半小時後，化驗結果出來了：章家客廳裡的那些黑斑粉末，還有遺像鏡面上的黑斑都是血跡。其中少數是o型的人血。大多數是動物血。

&ldo;動物血?&rdo;寧遠大感驚訝。

王彬道：&ldo;對。遺像鏡面上濺滿的黑斑，都是動物血。&rdo;

寧遠奇道：&ldo;你怎麼知道是動物血，不是人血?&rdo;

王彬笑道：&ldo;隊長，你忘了我的專業?&rdo;

寧遠這才想起王彬本就是專業的化驗員。只是他突然聽到現場有動物血，太出乎意料了。

王彬道：&ldo;隊長，我給你簡單解釋一下吧。人類只有a、b、o、ab四種血型。除此之外，任何血型都是動物血。當然，也有極少數人擁有異常血型。因此判斷一份血液樣本，究竟是人血還是動物血?還有個更可靠的辦法。就是把血樣放到經過藥物處理的玻璃載片上，然後通電。如果是人血，玻璃載片的表面，會形成一條抗原和抗體組成的沉澱直線。如果是動物血，沉澱是霧狀的。我檢測過，遺像上的血斑和一些沾有血斑的粉末，都呈現出霧狀沉澱。因此肯定是動物血。&rdo;

寧遠沒能馬上明白這些專業解釋，但是他懂得直奔問題的核心。於是他道：&ldo;是什麼動物的血?&rdo;

王彬道：&ldo;我還不知道。你得給我兩到三天的時間。還有，在那些沾染血斑的粉末紙屑裡，我還找到21根黑色毛髮。11根是人的頭髮。還有10根是動物毛髮，眼下我正在檢驗來自哪一種動物。&rdo;

寧遠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於老頭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他。

寧遠道：&ldo;於師傅，方小婭家有沒有養寵物?比如貓狗之類的?&rdo;

於老頭很乾脆地道：&ldo;不養。為了防蝨子，我們整幢樓沒有一戶養寵物。&rdo;

寧遠又道：&ldo;他們家裡有沒有養鳥?&rdo;

&ldo;養鳥?&rdo;於老頭笑道：&ldo;章家小兩口都是上班族，忙得連孩子也放在全託班裡，哪還有功夫養鳥?再說養鳥這玩意兒，最耗時間。你每天都得遛鳥、洗籠子、洗飼料罐、洗水罐。一天都不能馬虎。還得經常剪鳥羽、鳥爪、鳥嘴。只有我們這些退休老人才有閒功夫玩這個。&rdo;

寧遠一想也是，他和譚青搜尋過章家，並沒有發現任何寵物用具。比如籠子、墊子、食具之類的。等他掛了電話後，王彬又道：&ldo;隊長，那幅遺像我拆開來檢查過了。根據膠水的乾涸程度。這幅遺像製作了至少十五天以上。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