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願這樣也要解蠱嗎?”(第2/4 頁)
,一口飲下。
謝朝淵不再說,扶著他在銅鏡坐下,為他鬆散開發髻,拿起梳子親手幫他梳頭。
謝朝泠細看鏡中自己的臉,下午時他特地叫王進給他抹了點粉脂,看著不再那麼面無血色,但瘦得凹陷進去的雙頰也實在不好看。
可惜了,大喜之人還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他卻沒時間再等了。
謝朝淵的手指在他鬢邊輕輕一繞,謝朝泠伸手捉住他,謝朝淵彎腰,鏡中出現貼在一塊的兩張臉。
“哥哥,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夫君了對麼?”
“嗯,”謝朝泠笑了一下,“你說是便是。”
“哥哥要一直記著。”
謝朝淵輕聲道,側頭在他面頰上落下一個輕吻。
時候還早,簡單梳洗後靠上榻,謝朝泠枕在謝朝淵身上,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屋中喜蠟燒得正旺,不時有噼啪聲響。
謝朝淵握住謝朝泠的手,他今日依舊戴了紅綢手套,只露出一截瘦削瑩白的手腕。
垂眸盯著看了片刻,謝朝淵移開目光,再次撫了撫謝朝泠的長髮。
謝朝泠忽然笑了一聲,低聲道:“原本我十四歲就該成親了,後頭母后病重過世,守孝三年,又被你這小混蛋設計失蹤,讓父皇以為我回不來,我的準太子妃成了老三的王妃,好不容易父皇給我重新指過人,還沒來得及大婚,我卻被你劫來了西戎,到了今時今日才與你成了親。”
“哥哥後悔了嗎?”
“後悔啊,我早就後悔了,後悔不該招惹你,不過算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
謝朝泠笑著說完,見謝朝淵蹙眉,拉下他,親吻貼近唇角:“後悔是後悔,可我若是不喜歡你,早就快刀斬亂麻了,又何必後悔。”
這是第一次,謝朝泠將喜歡說得這般直白,謝朝淵喉嚨發緊,回吻住他。
耳鬢廝磨一陣,外頭來人稟報,說挨戶搜查刺殺佛子兇手的城衛兵到了他們這裡,小王子的宅邸他們不敢隨意闖進來,但得請謝朝淵親自過去問幾句話。
謝朝淵的神色有些難看,想派人去將之打發了,謝朝泠提醒他:“你就親自出去一趟吧,免得被人猜疑,人既不是你殺的,他們也不能拿你如何,更不敢硬闖進來,說幾句話打發走了便是。”
外頭人又來催促第二遍時,謝朝淵起身,一撫謝朝泠的臉:“哥哥若是肚子餓了,吃些點心吧,我去去就回。”
謝朝泠目送他離開,人一走王進便進門來,將銀針遞過去。
謝朝泠嘴角笑意淡去,鎮定拉下手套,十根手指頭已爛得不成樣子,王進別開眼不忍看。謝朝泠一句話未說,銀針又一次戳進了尚未結痂的傷口裡。
好在今日是最後一回了。
擔心謝朝淵隨時會回來,謝朝泠不敢耽擱時間,兩隻手都戳破了忍著劇烈疼痛同時放血,王進怕他撐不住,趕緊給他喂吃食喂水,再幫他擦拭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
謝朝泠咬住牙根,提醒他:“一會兒把血水倒遠一些,將窗戶開了,別叫人聞到血腥味。”
王進雙目通紅:“殿下您再忍忍,就快了,還剩最後一點了。”
謝朝泠閉起眼。
最後一碗血放完,他癱軟在榻上,滿是血的雙手死死抓住帕子,渾渾噩噩中察覺到心臟處一陣激烈抽搐,又熱又燙幾要沸騰,半晌過後才慢慢趨於平靜。
這樣的反應,謝朝淵在他身上下的蠱應該是解了。
謝朝泠如釋重負,頭暈得厲害但終於放鬆下來。王進趕緊拿熱帕子為他擦乾淨手上的血,再抹上藥膏。
“我自己來。”
謝朝泠稍稍恢復些力氣後接過藥膏,啞聲吩咐:“你將東西都收拾了,動作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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