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您盡可以把那個小朋友帶走,我只要鹿嚮明。」
-
鹿燃野默默地跟在鹿嚮明身後。
如他所料的一樣,鹿嚮明很需要他,鹿嚮明如此小肚雞腸的人,甚至沒有時間先去報復梁燒,他沒辦法在梁燒面前把鹿燃野帶走,就時刻守在診所附近,等待時機。
鹿燃野已經不想再哭了,他從未如此鎮定理智過,也不覺得害怕和緊張,他只是握緊了口袋裡的摺疊刀。
路上人太多,總會有不明真相的人過來阻撓,他不想這個時候出手。
鹿嚮明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只把鹿燃野當成屬於自己的物品,即便鹿燃野曾經對他揮刀相向,他也不覺得鹿燃野真敢下手。
畢竟他囚禁了鹿燃野七年,鹿燃野對他連個「不」字都不敢講。
鹿嚮明帶著鹿燃野上了車,車上沒有別人,鹿嚮明自己開車,鹿燃野就坐到了副駕駛。
他抓著自己的摺疊刀,準備在路上無人的時候下手。
到時候即便出了車禍,也不會殃及他人。
鹿燃野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死掉。
「爸爸,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強迫自己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鹿嚮明看不起得病的鹿燃野,從來不拿正眼看他,也不會和他講話,只把他當做套沈承安資助的工具。這也是鹿燃野七年來第一次和他面對面講話,「我不該這麼痛苦的。」
鹿嚮明不屑地冷哼一聲,說:「老子把你養這麼大,吃喝不愁,已經是待你不薄了,你還有什麼好痛苦的。」
鹿燃野甚至不會為鹿嚮明的話感到生氣。
鹿嚮明馬上就要死了,鹿燃野想,他說什麼都沒關係的。
他不會對一個死人生氣。
鹿嚮明卻開啟了話匣子,說:「那男的沒逼你做什麼吧?」
鹿嚮明指的是梁燒。鹿燃野不會介意鹿嚮明談論自己的話,但並不想聽鹿嚮明評判梁燒。
鹿燃野不說話,鹿嚮明就自己往下講:「這小子還敢摻和我們的家事,老子教訓自己兒子,他也敢說三道四?」
「家裡不過做點小買賣生意,就敢跟老子蹬鼻子上臉了,他算什麼東西?」
鹿嚮明只敢把氣撒在鹿燃野身上,鹿燃野完全沒聽進去他那喋喋不休的咒罵聲,只麻木地看著前方的路。
鹿嚮明前方是一個丁字路口,隨著最後一輛車的駛離,鹿燃野掏出了摺疊刀。
鹿嚮明專注地看著前方,完全沒有防備,鹿燃野能趁他不注意,輕易地割斷他的喉嚨。
正在此時,一輛摩托從右側疾馳而出,攔在他們的車子面前。鹿燃野在殺死鹿嚮明和連累他人之間,還是選擇了收手,他硬生生地停住手,刀刃堪堪劃過鹿嚮明的臉頰,刮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鹿嚮明這才發現了鹿燃野的小動作,他臭罵一聲,卻沒空去管鹿燃野。
這摩托車竄出來得太突然,鹿嚮明不得不猛打方向盤急停,才沒有撞上它,鹿嚮明停下車,就立即來找鹿燃野算帳。
鹿燃野已下定決心要結果鹿嚮明,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摺疊刀,對著鹿嚮明的頭狠狠地刺下去——但並沒有刺中,鹿嚮明躲得很快,鹿燃野這一刀只扎住了駕駛座的座椅。
鹿嚮明這樣欺軟怕硬的男人,只敢在鹿燃野沒法還手的時候得寸進尺,一旦鹿燃野真的發起狠來,就又開始害怕了,他一隻手扒車門,另一隻手趕緊去捉鹿燃野的手,他並沒能在鹿燃野之前搶走插在座位上的摺疊刀,鹿燃野抽走刀,再次對準了鹿嚮明。
鹿燃野必須速戰速決,拖得越久,他就越難成功。
鹿嚮明旁邊的車門被猛地拽開,鹿嚮明一頭栽倒出去,連滾帶爬地往外逃。
鹿嚮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