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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鹿燃野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走不動了。」
鹿燃野垂下頭,路燈的昏黃燈光打在他纖長的睫毛上,映出一道淡金色的弧光。
鹿燃野生得很好看,小巧、精緻,他緊繃著嘴唇的時候,臉頰兩側還有兩顆淺淺的酒窩。
梁燒盯著鹿燃野的眉眼,稍微有片刻的出神,就猛地挪開了視線。
鹿燃野還被梁燒捉在手裡,他維持了一會兒這個不大舒服的姿勢,見梁燒還不說話,便忍不住開口說:「醫生,你怎麼了?」
梁燒不知在想什麼,下意識低聲說:「你的眼睛……」
很像少年時的盛霜序。
明明是兩個性格和境遇截然不同的人,為什麼這雙眼睛——
「不,沒什麼,」梁燒打斷了自己的話,彎下腰,示意鹿燃野抓他的肩膀,「手臂還有力氣嗎?」
梁燒的話難得帶了一絲溫柔,他卻不肯再看一遍鹿燃野的臉。
「抓緊,我來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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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燒是個很怕惹麻煩的人,把鹿燃野拽回自己家的那一刻,他的計劃就逐一偏離軌道,鹿燃野帶來的麻煩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
但鹿燃野還是被允許暫時留在梁燒家裡,因為他的身體還需要再養養,梁燒再怕麻煩,也不能真的把生病的鹿燃野趕出去。
梁燒看起來並不富裕,他開著診所,還有許多兼職工作,但他並沒和鹿燃野說清楚具體房租要多少錢,鹿燃野也不清楚現在這個小區房租的行情是多少,就姑且先紙筆記下日期,他的錢包裡就只有一些零錢和一張母親塞給他的儲蓄卡,便等著以後離開的時候再統一結帳。
鹿燃野就還住在那個臥室裡,他要常住,不能總在家光著屁股,梁燒便給他買了新的內褲和換洗衣服,鹿燃野就在自己的記帳紙上又偷偷記了一筆。
鹿燃野最近沒有出門的需求,他甚至不怎麼下樓,他不喜歡穿衣服,就暫時還穿梁燒的舊衣服,梁燒一米九幾的大個子,他的上衣套在鹿燃野身上能遮到大腿,鹿燃野倒也不在意,就光著兩條纖細白皙的腿四處走動。
梁燒不管他,隨鹿燃野怎麼穿,他都只把鹿燃野當空氣。
鹿燃野又輸了兩天液後,肺炎終於痊癒了,只是還有點感冒咳嗽。
但鹿燃野的病不會因為他的感冒而暫時放過他,尤其是到了夜裡,便總是全身燥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鹿燃野渾身難受,腦子一糊塗,就光著腳往梁燒臥室裡摸。
梁燒臥室的門鎖有點小問題,鹿燃野很輕鬆就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梁燒床邊。
鹿燃野不喜歡梁燒,除了他偶爾會因病心懷不軌以外,他們只是連話都不會多說的室友關係,他平時壓根不會走進梁燒的臥室。
梁燒睡得很淺,鹿燃野才剛靠近了他,他就立即睜開了眼睛。
「你想做什麼?」梁燒疲倦地說,「我沒有精力陪你……」
梁燒剛要坐起身,鹿燃野的手就壓住了他的肩膀,鹿燃野飛快爬上了梁燒的床,跨坐在他身上。
「就這一次,我保證——今晚過後,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第5章
「醫生,就只有這一晚,」鹿燃野邊哆哆嗦嗦地解梁燒的衣服,邊可憐兮兮地說,「我很難受,你如果不幫我,我真的會死掉的。」
但梁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心軟,他雙手掐住鹿燃野的腰,往邊上狠狠一甩,就把鹿燃野扔在了床上。
即便床墊是軟的,但梁燒下手的力氣太大了,鹿燃野還是被摔得很痛——但他還沒放棄,雙臂不依不饒地環住梁燒的脖子,硬讓自己的嘴巴撞上了梁燒的嘴。
這根本不是親密行為間該有的親吻,鹿燃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