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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燃野小時候喜歡收集各色石頭,他收集的所有石頭中,都沒有這雙眼睛的顏色好看。
陌生男人沒有看到鹿燃野的臉,他的目光牢牢釘在盛霜序身上,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他們互相認識嗎?鹿燃野在心裡嘀咕,盛霜序可不是見到熟人該有的樣子,倒像是見了仇人。
盛霜序的態度很強硬,說:「我在哪裡和你都沒有關係,你和剛才那個人是朋友嗎?你的朋友無故打傷了我的朋友。」
「朋友?」男人冷哼一聲,他根本不在乎這場鬧劇誰對誰錯,「你什麼時候有了朋友?」
盛霜序一字一句地說:「這與你無關吧。」
二人之間火藥味很濃,鹿燃野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他從盛霜序背後走了出來,說:「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找盛老師的麻煩。」
他剛哭過,臉上還圍滿了紙巾,說話便也甕聲甕氣的,聽起來沒有什麼震懾力。
鹿燃野惡狠狠地瞪了眼對面的人,又轉過頭去看盛霜序,說:「盛老師,你認識他們嗎?」
盛霜序直接回復道:「我不認識。」
哦,原來他們不認識,鹿燃野想。
難怪季春酲會是這個男人的朋友,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此人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地糾纏盛霜序,還要裝作一副很熟的模樣。
那男人死咬盛霜序不放,說:「他是你的哪個學生?叫得可真親切。」
盛霜序無視了他的陰陽怪氣。
「盛老師,我不想要錢,我只想回家,我們趕緊回去吧。」鹿燃野真心擔心盛霜序會被他所累,道歉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你被這種奇怪的人纏上……」
鹿燃野飛快瞥了眼男人的臉,他拉住盛霜序的手臂,就想趕緊離開。
季春酲早就走了,他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和這個奇怪的人耗下去。
盛霜序輕輕摸了摸鹿燃野的頭,安慰說:「沒關係的,我們現在就回家。」
他壓平鹿燃野雜亂的碎發,說:「小鹿,你看起來很像我女兒。」
「女兒?」鹿燃野驚訝地問,「盛老師,你還有女兒嗎?」
盛霜序擠出一絲苦笑,說:「她……她現在和她媽媽在一起,我還不能見她。」
盛霜序有妻子和孩子,鹿燃野開始悄悄思考盛霜序所說的話,那他以前就不算是gay。
梁燒果然是單相思,鹿燃野想,不過,按照盛霜序的話以及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和他的妻子要麼是分居,要麼就是已經離婚了。
他以前不是gay,以後還不一定呢,鹿燃野不敢輕易為梁燒的情路打包票。
他不在乎梁燒是否能和盛霜序談戀愛,他更希望他們兩個人都能和他睡覺。
那男人看著他倆親密地說悄悄話,緊繃著臉打斷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盛霜序立馬變了臉色,「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他攬住鹿燃野的肩膀,轉身就走,再也沒看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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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燒看到鹿燃野的模樣時,微微有點吃驚——鹿燃野現在看起來相當慘烈,臉上纏滿了衛生紙,血從紙巾間滲了出來,血漬已經乾涸。
他卻轉頭先看向衣服整潔、狀況良好的盛霜序,問:「你有沒有受傷?」
得到盛霜序否定的回答後,他才問:「發生什麼了?」
鹿燃野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側身繞過梁燒,直奔衛生間而去,他先去洗了個臉,把臉上的髒血洗掉後,傷口也就都露了出來。
他就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的臉,季春酲下手不輕,打得鹿燃野的臉腫起了一小塊,嘴角也有點開裂,但好在鼻血已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