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梁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鹿燃野臉頰貼近了他的胸膛,梁燒的心跳聲變得越來越急。
鹿燃野說:「我可以學著盛老師的模樣再吻你,就像之前那樣。」
一提起之前的事,梁燒就如被冷水澆透,他刻意不去看鹿燃野的眼睛,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強硬地掰開他緩緩往下游移的手。
鹿燃野痛的「啊呀」一聲,不禁委屈地說:「幹嘛總這麼兇呢?」
梁燒的喉結上下湧動,他別開臉,什麼話都沒說。
梁燒的力氣很大,彷彿能把鹿燃野捏碎似的——他確實不小心下手重了些,直捏得鹿燃野手腕發紅。
梁燒不想傷到鹿燃野,只是他一再挑釁,叫梁燒控制不住。
鹿燃野揉了揉痠痛的腕關節,不再想對著梁燒動手動腳了,他嘟嘟囔囔地說:「……難怪盛老師不喜歡你,痛死我了。」
鹿燃野本以為梁燒會像以前一樣不理他,未曾想梁燒狹長的眼睛一掃,竟然沉聲說:「……給我看看手。」
「我才不要。」鹿燃野氣沖沖地盯著他,直往後竄了幾步,他蹲坐到沙發扶手邊,白皙的腳背繃緊成一條漂亮的曲線。
梁燒看著他漂亮而纖細的腳,鬼使神差地,探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梁燒的手粘在細膩的皮肉上,鹿燃野越是掙脫,他的手就收得越緊。
鹿燃野說:「你發什麼瘋?有捉我的功夫,還不如和我睡覺。」
正在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
梁燒立即抽回了手。
盛霜序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只裹了條浴巾,水珠沿著發尾一滴滴往下落,在鎖骨處聚了塊小小的窪。
梁燒把手藏在陰影處,手指如被火灼燒,鹿燃野腳背那滑膩的觸感死死纏在他指肚上,他便不自覺地、不停地、急躁地搓揉自己的手指。
鹿燃野嫌梁燒捏疼了他,心裡有氣,便撇過臉,刻意不看梁燒,而去看盛霜序。
盛霜序沒戴眼鏡,只能眯著眼睛回望鹿燃野,沖他輕輕一笑。
同住的都是男人,鹿燃野在盛霜序眼裡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他並不知道沙發上二人早已各懷鬼胎。
盛霜序覺得裸著胸膛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燒只看了盛霜序一眼,就坐直了身體,把眼睛挪到茶几上不知何時攤開的雜誌上去。
因為剛洗過熱水澡,盛霜序的面板還泛著淡淡的粉紅色,他將毛巾搭在肩膀上,說:「你們在做什麼?」
鹿燃野說:「盛老師,你最好在家裡多穿點衣服。」
「有色狼喜歡偷看哎。」
梁燒:……
鹿燃野罕有話裡帶刺的時候,不過盛霜序沒能聽出來。
盛霜序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說:「別鬧了,都早點睡吧。」
「明天還得上班呢。」
第21章
梁燒很忙,他不光要鞍前馬後地陪他的盛霜序找工作,也還有許多工作要忙。盛霜序工作後便也忙了起來,只有鹿燃野沒什麼要做的事兒,他就縮在家裡,無所事事地熬過平淡的每一天。
不,也不能稱作是平淡,一個動不動就要發病的人,要度過的日子怎麼能是「平淡」呢。
鹿燃野宅了一段時間,梁燒和盛霜序都不願與他做那種事兒,他所需遲遲不能得到滿足,便琢磨著下一次的「工作」。
梁燒不在乎鹿燃野,他只在乎盛霜序,只要鹿燃野不往家裡帶人,梁燒就不會管他去做什麼。
鹿燃野並沒有明確的目標,他只有一件洗得發白的衛衣,他就穿著相較於同行而言毫無吸引力的衛衣和牛仔褲,隨意地走到了街上,憑藉直覺去尋覓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