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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rdo;薛嘉禾緩緩地揉著自己的腰想了會兒,道,&ldo;陛下那頭,也先不必說,他煩心的事兒也夠了。&rdo;
薛嘉禾的身份,自然是有御醫一個月兩次平安脈的,都是皇家自己養出來的人,口風嚴實,一句吩咐下去便不用擔心訊息走漏。
&ldo;可殿下若是有了身孕……&rdo;
薛嘉禾累得打不起精神來,&ldo;先帝這麼多年才得了幾個子嗣,懷個孩子哪裡來得這麼容易?&rdo;
別說先帝,整個薛家向來是以香火凋零聞名的,歷代皇帝子嗣都艱難得很。
先帝後宮人數說少不少,說多不多,大大小小几十人,二十來年才留了三根苗苗,兩根早夭,最後剩下的一個便是如今幼帝。
而薛嘉禾,是意外長在了宮外的第四根苗苗。
更何況薛嘉禾自己身子羸弱,想要個孩子難於登天,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在和容決一夜荒唐之後就能輕易懷上個孩子。
她沒將綠盈的擔憂放在心上,只想著第二日御醫來了後囑咐過對方不要將自己的身體狀況透露出去便可以將此事揭過,一了百了。
容決大抵是不會去深究昨日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的。
薛嘉禾沒想到的是,容決不在意,宮裡頭到底有人在意,還是當朝的太后,她名義上的嫡母。
太后在先帝宮中最開始的位分並不高,但她是先帝唯一一個兒子的生母,先皇后又早逝,在先帝去世前不久才剛新冊封她了皇后的位置,先帝去世後,她便成了太后。
薛嘉禾同太后之間並無齟齬,這位太后身邊也不儘是蠢人,知道薛嘉禾如今肩負鎮壓容決的重要作用,在平日裡對她多有照顧,噓寒問暖,往攝政王府也送了不少慰問的東西。
然而大約是太后太過在意薛嘉禾的作用,在容決回京之後,她便坐不住地第二日召薛嘉禾入宮說話。
薛嘉禾只得揉著自己的腰換了衣裳,動身前往宮中。
她到底是地位尊貴的長公主,容決不開口,管家不會攔,順順噹噹地入宮見了太后時,薛嘉禾的腿已酸軟得站不太穩,可還得恭恭敬敬行禮,&ldo;嘉禾給母后請安。&rdo;
太后生得一張平平淡淡的臉,見到薛嘉禾時滿臉都是笑意,&ldo;嘉禾來了,上來坐著說話吧。&rdo;
薛嘉禾起身時腰肢挺得筆直,任是誰都看不出她此刻只想趴在軟榻上扶著自己的腰好好睡上一日。
&ldo;攝政王昨兒回來,是件大事,你身為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應當也忙得很。&rdo;太后笑道,&ldo;哀家硬是等到了今日才喚你來說說話‐‐府裡如今怎麼樣?&rdo;
&ldo;勞母后費心了,府裡一切都好。&rdo;薛嘉禾頷首,將昨日接風宴的事情和太后簡略說了,略去細節不提,只安撫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不必太過擔心。
太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母憑子貴當上了太后,在這個位置上坐得戰戰兢兢,連自己手中也無一點勢力,一點風吹草動對她來說都是杯弓蛇影,薛嘉禾不想講得太多,反倒令她更擔驚受怕。
聽完薛嘉禾的話,太后眉間愁容才退去了些,她嘆了口氣,道,&ldo;他回汴京後,就苦了你了。此人性格乖戾,喜怒不定,卻偏偏又如日中天。若是他真傷了你,哀家和皇帝也不能替你要個公道。&rdo;
薛嘉禾頓時又覺得渾身痠痛更加重了幾分,她笑道,&ldo;母后莫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rdo;
太后仍是不太放心,握著薛嘉禾的手長籲短嘆了一陣,最後才低聲道,&ldo;攝政王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