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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早就是嫁了人的姑娘家,又透過宮中教導知道男女之事,容決更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但被容決按著鼻尖對鼻尖盯著看時,還是瞬時紅了臉蛋。
她還以為自己要當一輩子老姑娘‐‐畢竟容決顯然厭惡她、不打算碰她,她也不介意保持夫妻倆相敬如冰的關係,更不打算去養面首。只要容決一輩子不造反,她的弟弟能安安穩穩坐在皇帝的位置上,薛嘉禾不覺得這一輩子有什麼不如別人的。
薛嘉禾還記得少時見過的小將軍對她說過,嫁人一事一輩子只有一次,要將自己交到自己喜歡的人手裡才行。
小將軍當時皺著眉道,&ldo;但你是男孩子,嫁不了人。等你到了娶親的年紀,也不要辜負別人家的女孩子。&rdo;
久遠的回憶往事叫薛嘉禾恍神了瞬間,容決的手已經圈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用的力道並不大,但脖頸畢竟是人的要害之處,薛嘉禾下意識放鬆了呼吸抬高下巴和容決對視。
容決的相貌是極英俊的,無論對他的觀感如何,這點倒是誰也無法否認。
甚至薛嘉禾還聽人說過,容決和她兩個人只有臉是相配。
若是此刻容決是清醒的,想必絕不會做出這般舉動。等他醒來之後再知曉時,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加深對她的惡感。
薛嘉禾輕輕吸了口氣,&ldo;容決,你認錯人了。&rdo;
容決的拇指就不松不緊地扣在薛嘉禾的脖頸脈搏上,黑夜中他的雙眸像是要吃人的深淵,&ldo;閉嘴。&rdo;
薛嘉禾想他定然是在醉酒中將自己和別的什麼女人弄混了‐‐汴京早有傳聞,說攝政王心中早有佳人,卻因為綏靖長公主而娶不得。薛嘉禾倒不甚介意,她嫁給容決歸根到底只是用身份來鎮住容決的罷了。
&ldo;你好好看看,我是‐‐&rdo;
容決收緊兩分手指,低頭再度封住了薛嘉禾的嘴唇,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容決醒來時頭還有些微微疼痛,像是裡頭有人用細針密密扎著似的。
戰事終於結束,昨日他心情不錯便在部下的慫恿中多喝了一些,但也不應當頭疼起來。
他揉著額角睜開眼睛,視線往床頂看了一眼,立刻皺起了眉‐‐這處輕紗羅曼的床帳一看便不是他的住處。
容決從床上猛地坐起,一手下意識按向身側,居然直接就摸到了隨身攜帶的佩劍。
&ldo;攝政王殿下醒了。&rdo;不遠處有人開口道。
會用這個稱呼喚他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在皇宮裡坐著,另一個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底下。
容決就擰眉轉臉看去,見到薛嘉禾正坐在屋中桌旁,手中拿著一卷書,細長白皙的手指扣在泛黃的書頁上,那對比將容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了一瞬。
&ldo;攝政王殿下昨夜大概是喝多,連自己的院子也分不清怎麼走了。&rdo;薛嘉禾說道這裡頓了頓,觀察了一眼容決的面色,見他皺眉帶了幾分警惕的模樣,似乎不像是能記得清昨夜發生什麼事的樣子,便繼續道,&ldo;還佔了我的床睡了一宿。&rdo;
容決自然能聞到自己一身酒味,他一言不發地抓住佩劍翻身下床,掀開被子時才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立刻冷下臉來,&ldo;昨夜還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這話指的是什麼?&rdo;薛嘉禾眉毛也沒揚一下,&ldo;攝政王殿下即便是醉了酒,身側也連個生人都近不了,我這院子裡都是不懂拳腳之人,誰能對你做什麼?&rdo;
顛鸞倒鳳之後,薛嘉禾原打算差人來給容決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