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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給她打來的電話。

&ldo;趙醫生，我想拜託你一件事。&rdo;

她下意識以為是白承澤的事，聲音頓時有些敷衍，&ldo;你說。&rdo;

她的敷衍實在是明顯，對方也聽了出來，笑道，&ldo;是關於小鞠的。&rdo;

趙嘉敏驀地一愣，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察覺到自己沒頭沒尾來這麼一句，可能會讓趙嘉敏有些尷尬，畢竟這兩個人面上關係並不是多好，嚴雯連忙道，&ldo;其實，我。&rdo;

她糾結了下，彷彿下定了決心，&ldo;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只是覺得，跟你說了，可能會幫助到她。&rdo;

趙嘉敏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定神道，&ldo;你說。&rdo;

&ldo;自從零走了以後，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時候，她一直都有失眠的症狀。一開始我不知道，只當她是在補之前落下的課程忙的，畢竟從高三開始，她就一直很忙。可是當我和她搬到一起住的時候，我才發現，她一直都需要依靠安眠藥才能睡著，甚至會不顧醫囑偷偷加大藥量，我那時候看不下去，逼著她硬是斷了藥，但是。&rdo;嚴雯頓了下，有種無能為力的味道蔓延開來，生澀得很，&ldo;她又怕我會為她整日失眠而擔心，就會背著我偷偷吃安眠藥，簡直就是無解。這麼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rdo;

&ldo;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rdo;

&ldo;她很多事情都不會告訴我，可能還是希望，我不應該太過於接觸她的生活。她總是覺得，她接觸的事情，對我來說不太好。當然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是，她這麼做也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幫助她。趙醫生，雖然你和她有十年未見，但是我想，有些方面，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她。&rdo;

&ldo;我不知道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能讓小鞠那麼喜歡她，能讓小鞠重新與她的父親合好，能讓你們到現在都忘不掉她，她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所以，能不能為了她，看在你們都那麼喜歡她的份上，幫忙照顧點小鞠？&rdo;

趙嘉敏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結束通話了電話。

照顧她啊。

鞠婧禕這種人，還需要別人照顧嗎？

可是她下意識便想起了這幾天鞠婧禕眼底的黑眼圈。

是因為嚴雯搬走，所以又睡不著了嗎？

剛剛離得那麼近，她都能清晰地看見她微卷的睫毛，還有眼底的疲倦。

心頭好像有根弦被撥動，雖然聲音細小，但足以讓她聽見。

下意識便道，&ldo;聊聊我們的事？&rdo;

鞠婧禕用毛巾包住濕漉漉的頭髮推門走了出來，&ldo;那就先從趙嘉禾說起吧。&rdo;

&ldo;他？&rdo;

&ldo;這幕後的人躲藏太深，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哪方掌控著atpx-1502的研發與使用，雖說當年的主刀醫生劉玉樹現在已經是副院長，但是也說不準他就是用這個志願者計劃來換取副院長的職務。&rdo;

鞠婧禕坐在沙發上，慢慢梳理自己的長髮，&ldo;醫院的內部關係複雜多變，我和你也沒有足夠的資訊，不如借用趙嘉禾回來的動作，來玩一手打草驚蛇。&rdo;

研發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援，尤其是atpx-1502這種本身用於抗癌的藥物，能夠支撐並且與醫院交往過密，本市符合條件的也就幾家醫藥公司。

最符合條件的，就是海盛製藥。

鞠婧禕的意思趙嘉敏已經明白，如果幕後是海盛製藥，那麼趙嘉禾必定無法與醫院達成聯盟，因為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