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遇得勝樓(第1/4 頁)
高尚坐在自家院子的暖亭之中,吃了一口燙嘴的涮羊肉,喝了一口冰涼的陳釀葡萄酒,卻忍不住還是拍案而起:“特喵的陸謙在我身邊時我各種不自在,他不在我身邊時我還是不自在!我這不是賤的麼!”
“衙內莫要生氣,陸虞候本就是巡城衛,遇到有人做亂,哪能袖手旁觀,這不是因公而傷麼。”侍候在一旁的高福安急忙好言相勸。
“不吃了!太無聊了,本衙內現在就想出去逛逛,說不定就能遇到林家娘子呢!”高尚撩起長袍一腳就把火鍋踢翻:“找些家丁過來,本衙內要出門巡街,看到好吃的就搶,看到好看的小娘子也要搶!呃,還是算了,等陸謙傷好了再說。”
“是是,小的這就去安排!”高福安眼珠一轉,接著說道:“衙內,得勝樓開始重建已經過了半月,要不咱們去瞅一眼?”
高尚狠狠的拍了下高福安的腦袋:“還得是你小子,要不老子都想不起來我那棟賺了老多錢的酒樓了,去,趕緊去溫室大棚裡給我摘朵。。。嗯,摘朵海棠花!”
高福安嘿嘿一笑轉身離去,高尚看著他的背影,面色瞬間暗沉下來,特麼的如今這個身份讓他活的生不如死,呃。。。其實除了不會武功,還有那個陰魂不散的陸謙,其餘的簡直就是完美。
高尚知道高福安也成了陸謙的人,為了自己,也為了老爸的安全,那金蟬脫殼之計必須要加快實施了。
汴梁不管是外城或是內城,官員或是平民,富商或是乞丐,絕大多數人都有午枕的習慣,無論春夏秋冬。高尚帶著一幫下人走在大街上時,只有寥寥的行人和貨運馬車偶爾出現,就連那些生意興隆的商鋪,此刻也掩上了半邊門板,裡邊的夥計在都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打盹兒,掌櫃的更是不見人影。
“唉,真是不思進取,要是再給我幾年時間,我就能在這汴梁城裡買上兩條大街,開滿麻將館,洗浴中心,美容美髮。。。”高尚打了個哈欠說道,眼皮子都快耷拉下來了,坐轎坐車是上品級的官員才有的權利,他腿兒著從內城到外城,早就累得不行:“回頭得成立個公交公司,他麼的出門就包一輛公交馬車。”
“衙內,前邊就是咱家的酒樓了,哎呦,您瞧,那幫和尚是真的出力了,這大晌午的還在幹活。”高福安已經習慣了衙內的胡言亂語,整日裡時不時的就從嘴裡蹦出來一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詞語,反正也不影響他給高尚溜鬚拍馬。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冬天嘛,就連狗熊烏龜還要。。。”說了一半高福安自知嘴瓢了,狠狠在自己臉上抽了幾下,從懷裡掏出一包暖的熱乎乎的鹽漬梅乾,訕笑著捧給高尚:“衙內,小的沒讀過甚麼書,有時候腦子一抽,說話就跟噴屎一樣。”
高尚看著眼前竟然已經快要落頂的酒樓,和那些光著膀子在寒冬中依舊渾身汗水,白霧蒸騰的僧人們,微微愣了一下,伸手從油紙包裡捏出兩顆梅乾,口齒間酸酸微澀的味道瞬間驅散了睏意:“那你對著我說話,就是對著我的臉噴屎咯?”說完不能高福安反應過來,就哈哈大笑向酒樓走去。
高福安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有任何言語,只能弓著腰跟了上去。
得勝樓在外城靠近北門處,建成之前,周圍都是些簡陋的通鋪客棧、酒肆,和一些收賣便宜雜貨的商鋪,只因一棟得勝樓,竟然帶動了整條街的生意,那些店鋪老闆簡直就是坐在家裡,莫名其妙的就被潑天的富貴給糊了一臉,儘管表面上不會對這東京城第一紈絝子弟有甚麼好話,但回到家裡都給高尚立了長生牌位,當做活財神一般供著。
這得勝樓塌了半個月,簡直就是天天拿刀子在他們身上剜肉,從北方來的商隊根本就不在這裡停留,雖然那些大相國寺的和尚們日以繼夜的在重建得勝樓,敬天敬地敬神佛的頌人也忍不住暗中唾罵,正所謂滿天神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