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4/5 頁)
梁。後來脫了軍服,冒充膠州販驢毛的客商,並沒有說姓名。這婦人怎麼知道自己姓石?他忙望向婦人,婦人仍半眯著媚眼,醉迷迷地瞅著他。
“你從哪裡知道我姓石?”他忙問。
“奴家雖然成天困在這臭店裡,可親弟弟的事,哪能不清楚?奴家不但知道你姓石,還知道你是龍標班的旗頭,禁軍十刀裡頭排第三的大英豪。去年金明池爭標,奴家就一眼瞅中了你,可這麼大汴京城,你在西,奴家在東,只能白白害奴家苦想了兩個春秋,如今才算能真真細細地瞧瞧親弟弟……”
“哦……你……”石守威越發吃驚,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呢,奴家從心底裡替親弟弟抱不平……”婦人伸出胖手指,輕撫著石守威的光臂膀。
石守威不好躲開,低著眼問:“什麼?”
“金明池爭標,你在底下撐著,那個梁興踩著你的肩膀,才搶到銀碗。力氣全是你出,風光卻全讓他一個人佔盡。這麼一個借枝拍翅膀、踩人得便宜的小人,你竟把他當朋友。奴家瞧著,心裡不知有多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石守威頓時坐起身。
“你我姐弟一條心,你來這裡的意思,恰好便是奴家的意思。”
“你還知道些什麼?”石守威怕起來,身子不由得往牆邊靠了靠。
“弟弟莫急,衣裳要一件一件脫,好景要一步一步賞。咱們先對付了那個小人梁興,再慢慢說後話。不過呢,有句話倒是先說出來的好,只要弟弟你心裡有我這個姐姐,咱們姐弟同坐一條船,這往後,山高水長、攀高得貴,全在姐姐身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石守威再坐不住,忙光著身子跳下床,先一把抓過搭在椅子上的褲兒,三兩下套上了。
“呵呵,奴家這樣兒很怕人?”
石守威望著這個攏著被子、裸露肥白雙肩的軟媚婦人,心底一陣陣寒懼,像是見到了女鬼一般。梁興託他來這裡打探底細,這底細果然如他之前所料,盡在這婦人身上。只是這婦人不但早已知道他的身份,連他的心思都摸得清清楚楚。而且,她區區一個婦人,自然不是主謀,不知背後藏了何等樣的人。那人自然是陷害梁興的人。
石守威原還想借此報復梁興,但望著這婦人,心裡又懼又厭。懼的是她背後之人恐怕不尋常,否則婦人不會說出“攀高得貴”的話來。惹到這樣的人,不知會遇上什麼麻煩;厭的則是,他雖也渴盼富貴,但自恃還有些出眾武功,因此向來瞧不上那些阿附權貴的無能之輩,只願憑自己本事,一刀一槍博得功名。此外,他與梁興只是私怨,即便報復,他也只願以一己之力,讓梁興嘗些苦頭。從沒想過要捲入這等殺機陰謀中,更沒想過做別人的卒子。
“弟弟又在琢磨啥呢?怕姐姐騙你?呵呵,姐姐幾千裡直路彎路倒是走了不少,人卻至今一個都沒騙過……”
石守威卻一個字都不願再聽,抓起衣裳,胡亂套上,便轉頭開門,急忙逃了出去。剛出了門,卻一眼看到鄧紫玉站在院裡。
便是見到神仙降世,他也不會驚到這個地步。鄧紫玉瞧著有些恍惚失神,臉色也有些發白。他鼓足了勇氣,才問了一聲,鄧紫玉卻說來找蝴蝶,說完轉頭就走。他愣在原地,驚望著鄧紫玉的背影,鄧紫玉似乎在哭。
她是來尋我?他先是一陣驚愕,接著便慌悔起來,剛才那店主娘子的話被她聽到了?然而,驚慌之餘,心底卻又湧起一陣狂喜,她是因我才哭的?這麼說她真是來尋我的?那天和她面對面吃酒時,他以為自己說的話鄧紫玉全沒聽進去,這時看來,她不但聽進去了,而且全都記得牢牢的,否則她哪裡能找到這崔家客店來?
“紫玉姑娘!”他忙喚了一聲,追了出去,鄧紫玉卻已經上了院外一輛廂車,車子向東邊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