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歇斯底里,這個人看上去,下一步就要瘋癲。
“你瘋了,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公子說,“你趕緊回家去。再也不要出來。”
“你眼裡看得起誰?”呂錦闌繼續說,喘息著,“誰在你眼中算回事?尊貴的公子雱?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瞧不起世人,你以為你能幹一番大事,你以為你能兼濟天下?瞧瞧你今天的處境,你自身難保,你能救的出誰?”
“這是怎麼回事?”執令官終於忍無可忍,“呂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帶了這許多兵來,這難道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今日要抄了這相國府……”呂錦闌喘了口氣說,“至於其他的意思,今日我命也是不要了,這些人……”他指一指山頭上那些兵士,“都是死士。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新法害得家破人亡的,還不起租子,賣了田地,賣了孩子……今日大家就做個絕的,把命送在這兒,一了百了!”
“你別發瘋!枉自送了命!”執令官大聲說,“呂公子,我和你父素來交情不錯,我敬重呂大人為人剛正清廉,他上月病逝,我也痛心不已……但天意如此,我輩又能如何?你可別一念之差,回不了頭!”
“回什麼頭?新政如虎,吃人不吐骨肉,誰能回得了頭?”呂錦闌雙眼血紅,“我父不過講了幾句公道話,就被貶西北苦寒之地,客死異鄉?”
“父親當日是有過激,但你跟從呂惠卿那小人,無異於助紂為虐。”公子說。
呂錦闌吃一驚,“你知道?”他一時情緒轉不過來,啞著嗓子問。
“我知道。”公子說,“我還知道這些人都是呂惠卿召集的,他自己不露面,只讓你們犯法送死。你何必為他犧牲?”
呂錦闌一時茫然,跟著又呵呵大笑,“我早已豁出去,為誰犧牲沒所謂,都是要將你父親拽下馬來。”他手指住相國與公子,“今日誰也走不了,此回謀反罪名已經落定,龍袍已搜出,你一千張嘴巴也講不清。”
“那龍袍不是我們所做,”相國說,“只要面君,自有分曉。”
“既如此,龍袍是誰所做?”執令官問。
“是我。”
聲音雖輕,卻如銀針落地,清晰悅耳,一頭青色小驢不知何時悄悄過來,一全身素色輕紗裹住的女子靜悄悄站在當地。
她身形窈窕,觸眼極是熟悉,我只覺得心中大震,公子也愣了神,那女子撩開了面紗,小果兒驚撥出聲,眼前一張極細白清秀的臉蛋兒,彎彎兩撇月牙眉,清淡淡的淺笑兒,琳鐺兒!
公子定了神,看著琳鐺兒一步步走近,一直走到執令官面前。
“是我做了龍袍。是我私自放入敏少爺的靈車前。我出賣了公子,出賣了相國府,如果要問罪,該來拿我。”
“這這這……這又是誰?”執令官的章程全亂了,他轉向相國。“你們相府里人多事兒更多,這一個個出其不意的是什麼意思?咱們今天是來奉旨抄家的,要斷案去開封府!”
相國自己還沒摸清頭緒,他看公子,公子目光正注在琳鐺身上,琳鐺轉過身,面朝著公子。
一個長長的靜默。公子眼神複雜古怪,琳鐺始終帶著個悽然的微笑。
“是你做的?”公子問。
她點頭。
“喜姐兒,桂楊,還有……晴初……都是你下的毒?”
她又點頭。
“龍袍是你做的?先前……麝奴的訊息,也是你透給呂惠卿?”
她還是點頭,只是點頭,那個淒涼的笑總是不變。
公子緩緩抽出了劍,琳鐺唇角牽動,閉起了眼。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跨步上前,擋在她前面。
“讓開。”公子說,一眼也不瞧我。
“這不能全怪達令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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