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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淮搖搖頭，&ldo;事情不止這麼簡單。美國人搞出的這項技術的全名是&l;強觀察者量子光斑&r;。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以你現在的身份是無權知道的。

不過你只需要明白一點，就是這塊超光速光斑螢幕上播放的影片絕不只是簡單的演示，它有著另外的奇異內涵。&rdo;

&ldo;你……指什麼?&rdo;

&ldo;現在你雖然能夠接入量子光斑系統，但只擁有初級許可權。&rdo;冷淮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ldo;我們說點別的吧。&rdo;他從隨身提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杜原。

照片上是個憨頭憨腦的石頭娃娃，雕刻得很粗糙。

&ldo;這是什麼?出土文物?&rdo;杜原不解地望著冷淮。

&ldo;仔細看娃娃的身體表面。&rdo;冷淮提示道。

&ldo;哦，上面有紋路，像是某種植物的化石。&rdo;杜原把照片還給冷淮。

&ldo;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第一時間都會這樣認為，人類大腦的圖形處理能力會在一瞬間將這些圖案與植物的枝葉畫上等號，但如果仔細辨別就會發現那些枝葉都沒有脈絡。這個石頭娃娃的原胚是一塊生成於七億到八億年前的含量不高的錳鐵礦石，是最易被誤認的假化石之一，那時距離地球上出現長有枝葉的植物至少還有三億年呢。&rdo;

&ldo;為什麼給我看這個?它有什麼來歷嗎?&rdo;杜原狐疑地問。

&ldo;這個石頭娃娃是江哲心視若珍寶的東西，同他最隱秘的部分筆記放在一起。一眼看去，它像一塊生物化石，但稍加甄別後就會發現不是。然而，如果對它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卻發現它的確可以稱為化石。我這樣說是有些繞，但事實就是如此，真正的答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rdo;

杜原完全聽糊塗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傻。

冷淮點燃一支煙，氤氳的霧氣中，他的神色變得恍惚，&ldo;當年我和江哲心是國家發改委氣候司的同事，準確地說，我是他的下屬。我那時不到四十歲，也算是有點兒進取心的人，加上到氣候司的時間更早，所以對這個比我年長幾歲的上司有些隱隱的不忿。江哲心沒到氣候司之前，我讀過他的論文，他對全球氣候變暖的論證非常有說服力，學術功底紮實深厚，讓人不得不欽佩。由於牽涉面過大，全球氣候變暖其實一直存在爭議。要想說服那些不同意見者非常考驗功力，因為反對派也都是頂尖的專家，而且他們手中的&l;炮彈&r;非常充足。有些事例既可以做正面解釋，也可以從反面來理解，這就要求立論者具有極強的專業素質。&rdo;

&ldo;這個我相信。&rdo;杜原點點頭，&ldo;直到今天，全球氣候協定都還沒有全體透過。&rdo;

&ldo;雖然沒有全部透過，但是這一系列的協定還是對世界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中國從中獲益很多，不僅在經濟上，還包括政治上的主動。這麼說吧，在中國所有對外機構中，你無論怎麼想像當時發改委氣候司有多麼受重視都不過分。&rdo;冷淮把手裡的煙滅掉，&ldo;說正題吧。人這個東西很奇怪，在沒有見到江哲心之前，我們常常採用他的論文資料，我內心裡也對他懷有一種類似惺惺相惜的好感。而當他突然調到氣候司之後，這種好感卻被另一種情感所代替了。&rdo;

&ldo;是……嫉妒?&rdo;杜原小心翼翼地問。

&ldo;現在想來只有這樣說最為接近吧。&rdo;冷淮語氣平靜，看來漫長的時間給了他很多思考自身的機會，&ldo;但當時我並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