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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確……沒能理解。&rdo;杜原老實地說，&ldo;剛剛我經歷的那種感覺，是顛覆性的。&rdo;

&ldo;顛覆性的……&rdo;冷淮重複了一句，&ldo;當然了，我也這樣認為。對於量子光斑的執行機制，我們現在其實也所知有限。說是全面合作，但在核心層面，美國人對我們可是留了不止一手。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剛才你的感受是因為……你透過量子光斑系統觀測到了自己。&rdo;

&ldo;量子光斑?一種新技術嗎?&rdo;杜原揣測道。

冷淮赧然搖頭，&ldo;現在我們還無法確切地將它歸類。只知道大致上是一種叫&l;腦域&r;的腦科學技術同 ska 的融合。嚴格來講，它同傳統的科學技術的定義不大相符，尤其是在中國這樣的國家。昨天晚上我們對你做了次小小的麻醉手術，一片輔助性的共諧晶片被嵌在了你的後腦處。&rdo;冷淮笑了笑，&ldo;不好意思，侵犯了你的知情權。&rdo;

杜原本能地伸手一摸，但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ldo;哦，是很小的東西，像根頭髮。如果你最終選擇不合作，我們會幫你取掉的。共諧晶片主要起介面作用，沒有太多技術含量。透過共諧晶片和我給你的那部手機，你的大腦可以連線量子光斑系統。&rdo;冷淮領著杜原進到那個房間，&ldo;當然，另外還要加上一些低階技術的組合。這個房間的地板下布滿伺服電機，可以根據你的行為捲動。當時你以為自己到處走動，其實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面具則是一個道具，是引你誤入歧途的。真正起作用的東西是共諧晶片，透過對你的大腦施加影響，我們可以截斷你的視覺神經，讓你看到我們想讓你看到的東西。讓你&l;還魂&r;也很容易，只要在合適的時間讓晶片停止作用就行了。&rdo;

&ldo;我好像更糊塗了。&rdo;杜原不想掩飾自己的困惑，&ldo;暫且不管這是一種什麼技術，但是，難道你們動用這麼複雜的最新技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體會一下什麼叫靈魂離體嗎?&rdo;

&ldo;這當然不是目的。&rdo;冷淮手上做了一個小動作，&ldo;這才是目的。&rdo;

四周的牆壁突然變成了鏡子，杜原一下看到無數個冷淮出現了，一直延伸到目力不及的最遠處。當然，這只是無盡反射的鏡面效果，很常見，並不值得奇怪。真正讓杜原震驚的是鏡子裡站在冷淮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但面孔卻不是自己。杜原下意識地走近其中一面牆，無數個影子一齊動了起來。杜原伸出手撫摸自己的臉頰，鏡子裡的無數個江哲心也做著同樣的動作。杜原暗暗吐了口氣，幸好之前的經歷讓自己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不然此刻的自己一定會失控。

第9章 光斑與目鏡

觀測站背後的山坡上沒有什麼景點，人跡稀少。從這裡可以望見更北邊的紅螺湖以及湖中如織的遊船。

&ldo;因為你具備一定的專業背景，我想我們的交流應該比較順暢。&rdo;冷淮語速很快，&ldo;雖然我們並不掌握量子光斑在技術上具體的實現機制，但對其基本原理卻是瞭解的。&rdo;冷淮停頓了一下，&ldo;什麼是光斑當然無須解釋，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真地思考過光斑的特性。&rdo;

&ldo;光斑的特性……你指的是什麼?&rdo;杜原遲疑地問。

&ldo;舉個例子吧。我們都說世界上沒有任何物體的運動速度能夠超過真空光速，這已經是常識了。但是，懷柔觀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