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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罐車駕駛員只有輕微的頸部拉傷,和右膝韌帶撕裂傷;曾為知名作家的伊莉莎白柴爾茲則當場死亡。她或許早已不是全國家喻戶曉的人物,但在當地的知名度仍居高不下。《柏克夏鷹報》與《罕布夏日報》皆以頭版下半版刊載她的訃聞,告別式也來了很多人,只是葬禮後回她們家參加聚會的人,就沒那麼多了,瑞秋只得把大部分的食物捐給當地的遊民收容所。她和母親的幾位朋友聊了一下,其中大多是女性,不過倒是有位名叫嘉爾斯艾利森的男士,在安默斯特學院教政治學,瑞秋早懷疑他和母親不時來往。在場的女性特別注意他,加上他話很少,所以瑞秋想自己應該料得沒錯。他平日是個滿合群的人,只是那天總是微張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以細細品味的眼光環視屋內,彷彿這裡一景一物他都熟悉,也曾給他慰藉;彷彿這就是伊莉莎白留給他的一切,而他正思索著自己再也見不到這些景物、見不到她的事實。那個飄著細雨的四月天,小客廳臨巷的窗,把他的身影框成一幅畫。瑞秋打心底對嘉爾斯艾利森生出無比的憐憫,因為他不久便屆退休之年,成為無用老人。他原以為會有頭尖酸刻薄的母獅陪他走這一程,怎知如今將踽踽獨行。他此生哪還有可能找到別的伴侶,像伊莉莎白柴爾茲這樣,渾身散發才智與憤怒的光芒?
而伊莉莎白閃耀的光芒,也來自她好管閒事又毒舌的個性。她要進房,從不像常人那樣好好走進去,而是呼嘯而入;她不加入朋友同事,而是把人群聚攏到身邊;她從不得空打盹,也很少顯露疲態,沒人記得她生過病。伊莉莎白柴爾茲若不在屋內,你必定感覺得到,就算你進來時她已離開,也是一樣。伊莉莎白柴爾茲撒手人寰時,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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